裴景鸿一边说,一边和君如竹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默契地不再谈论此事。

然而,裴景鸿显然对此事已有些想法,这日一入了夜,他便拉着邵卿卿出了房间。

“咱们去哪?”邵卿卿压低声音问道。

裴景鸿森然道:“去找作祟的剑灵。”

邵卿卿瞪大眼睛看裴景鸿。

夜色之下,光线晦暗,只见裴景鸿的眸子里带着三分讥笑,邵卿卿心头微跳,不禁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她觉得裴景鸿自那日破了那劳什子奇怪阵法以后,态度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然而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邵卿卿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把疑问留在心里。

只裴景鸿却无什么心思,他拉着邵卿卿的胳膊,飞身而去,几个起落,站在一处地势略高之处。

从这里看下去,万仞山弟子住处以及大片客房都尽收眼底。因剑灵作祟,风家弟子加强了警戒,四处都有人提着灯火巡视,在黑暗中化成一个个小点,如萤火虫一般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邵卿卿眯着眼看过去,只见南华宗居住的几处房屋均是灯火通明,瞧着是不预备熄灯的模样。

“你是不是都猜到了?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啊。”邵卿卿心里痒痒,忍不住小声问裴景鸿。

这人今天一整日都神秘兮兮的,和风永年打过招呼,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冷笑愤恨,邵卿卿不敢惹他,可好奇心却跟猫爪子似的,挠得她难受。

裴景鸿看她一眼,露出调侃之色:“我为何要告诉你?”

邵卿卿瞪他一眼,气道:“不说算了!”

裴景鸿见邵卿卿真的恼了,眼底略过一丝笑意,难得放缓了口气,耐着性子道:“万仞山上的阵法可压制作祟的剑灵,但听白日里那些风氏弟子的口气,剑灵在内门作祟已不是一两日才有的事,我说的可对?”

邵卿卿点点头,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