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蔓当年在夫家受够了磋磨,对那一家人实在没什么好脸,如今见他们不好,自然觉得高兴:“我那小姑子鼻子都长在脑门儿上了,以前看我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如今发现丈夫不中用了,自然闹着要和离。虽然被压了下去,却也根本不愿跟着丈夫离开受苦,于是直接带着嫁妆回京城了。”
“听说她丈夫受不得这屈辱,直接与她断了联系,然后带着家当四处游历去了。”
林柳失笑,竟也生出了一些因果报应之感。
盛蔓笑够了,突然开口:“说来我那小姑子的丈夫,与荣国府还是一个姓呢。好似叫贾化,字时飞。这么些年,我知道的姓贾的人全都与宁荣两府沾亲带故,这贾时飞许是与荣国府也有些许关系也说不准呢。”
林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贾时飞,其实就是原著中与甄士隐一起出场的贾雨村。
她没想到贾雨村在复职之前,竟然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林柳想到贾雨村的性子,不由好笑——
那人连有恩之人都随意对待,丁点儿小事都要记在心上许久,等到贾雨村想到办法起复,还不知会怎么对待这一家人呢。
原著里面,娇杏可是在原配病亡之后才被扶正的。
想到这儿,她笑道:“我看这贾雨村迟早起复,先生前夫的妹妹以后只怕要后悔。”
盛蔓愣住:“怎么说?”
林柳提醒道:“那贾时飞就算少年英才,考中进士的时候怎么也有将近二十了吧?这般大的年纪,却一直没有成婚,反倒在考中贡生之后才订了亲……指不定这人就是故意不娶妻,就等着将自己的婚事当做政治筹码,想要为自己谋求助力呢?”
盛蔓顿时反应过来:“若真如你说的这般,这贾时飞的心思可就太深沉了,而且还是相当沉得住气,利益至上的。这样的人,只要被他抓住机会,指不定真能起复。”
可一旦起复,她那前夫家给贾时飞的屈辱,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地算了。
想到前夫家可能多了个心机深沉的仇人,盛蔓顿时大笑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因果报应呢,我且等着看他们以后的下场。”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林柳见日头都快爬到最顶上了,赶紧起身告辞。
盛蔓想要留她吃午饭,却被林柳拒绝:“母亲这段时间热衷于参加宴会,父亲又正在衙门当值,我这个长姐,总不好在午饭的时候还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