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听,顿时兴奋地小脸儿通红,忙走到一旁抱来十几本书,认真翻找起合适的别号来。
林柳见她认真,几乎不好意思打断。
不过她到底狠心,于是拍了拍桌子,笑道:“别号的事不急,你等上几日告诉也就是了。说来我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江南那边来信,鹤年的故事应当已经有了结局,你可想要看看?”
黛玉果断放下书本,直接坐到了林柳旁边:“我早已被兄长的故事勾得抓心挠肺,恨不能立刻飞去江南,将兄长写的故事全看上一遍呢。”
于是两姐妹凑在一起,看着林柳拆开信件,然后从中拿出了鹤年的故事结局。
上次故事写到妻子被丢进乱葬岗后,一只手从尸体里面伸了出来。
这次的内容接着上次。
那只手从妻子的身体里钻出来后,很快又伸出了另一只手,然后是头、上半身、腿,最后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撕开皮囊,从里面钻了出来。
之后鹤年花了大篇笔墨来描述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五官,是多么地让人惊艳,仿佛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为她神魂颠倒,为她倾尽所有,付出一切。
无疑,这还是个女人。
林柳眨眨眼,将这段文字又看了一遍——
还好,用词虽然华丽惊艳,但并不香艳,也没有任何露骨的描写。
……
这个女人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便走到其他尸体跟前,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将所有尸体堆到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鹤年笔锋一转,直接写到这个女人进了一家叫“林深见鹿”的铺子,再出来时,她不但穿戴一新,连五官都涂抹上了胭脂水粉。这些胭脂水粉让她本就艳丽夺目的五官愈发醒目,几乎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
她所过之处,无论男女老少都看直了眼,不少人甚至因为看她,而没有关注前方路况,直接与对面之人撞了个满怀,发生了一连串儿的踩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