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理直气壮……吃饱喝足的嫖客模样……
汪岭瞠目结舌,“你、你、你……”
“嘘——”钟白以指覆唇,嫣然一笑,“二师兄,人家可以解释哦!”
正这时,床上另一人动了下。
“唔……”
在钟白骇然绝望的视线中,那人皱了皱眉心,浓密的眼睫轻颤着,缓缓睁开
“小白?”他拉起被子挡在胸前,惊愕,“你怎么在这儿?”
“……”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女人水润的眼眸瞪得滚圆,“我……”
再望向二师兄时,他的脸色已然从惊骇化为了愤慨
飞云峰的高岭之花!被小白!撅了!!
“……”
尔后,在两个男人震撼的目光和窗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鸽叫之中,钟白捡起衣裳,仓皇而逃。
活像什么翻墙入室玷污黄花大闺女的绝世大淫、贼……
她慌慌张张地换好衣裳,早饭也来不及吃,匆忙拿了桌上的书袋跑了。
一口气都不敢歇地直跑出了白月堂,这才敢缓了缓步子,停下喘口气。她回头望了眼,二师兄没有追出来,估计是在安慰大师兄吧。
她撑着膝盖,狼狈地靠在宝仙殿侧殿的木台边,惊慌未定。
昨夜她明明睡在地上,怎么会半夜跑到大师兄床上去了呢?
“咕……”
钟白拂着跳得剧烈的胸口,“仙鸽,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跑上大师兄的床的吗?”
仙鸽赞许地点了点头。
“那难道……是床把我吸上去的?”
“……”
飞云峰上的学堂设在山巅稍稍往下两步的贤学阁。
待钟白匆匆忙忙地赶到学堂时,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半刻,她熟练地往后窗绕,却在那半掩的窗扉下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秦瑶师姐?”
那人讶异的回过头来,慌张地眨了眨眼,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小白。”
“师姐,你怎么在这儿?”钟白眯了眯眼,揶揄地笑了,“嘿嘿,我知道了,你在偷看闻余师兄。”
“还取笑我,也不看看现下几时了,我刚刚还听里头先生在念你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