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咬了一口饼,脸颊鼓鼓囊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
不得不说,赵既怀的愈合能力显然较常人快了许多。不过一夜,背后的狰狞裂纹已消失了大半,只剩了浅浅血迹和那印记。
钟白怔怔地望着那伤口,一时没有动作。
男人闷笑一声,“怎的还看入迷了。”
“大师兄惯会开我玩笑。”
女孩的声音闷闷的,赵既怀扫了一眼,见了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会意过来。
“印记是我出生时便有的,也是由着这印记,家中才送我上飞云峰修行。本也相安无事,后来来潜山帮查探,靠近天池时,印记开始发烫,直浸泡入天池,才得到缓解。”
男人顿了下,敛下眼角,语气也有些困惑。
“那印记……似在指引我。”
“指引!”
钟白眸光一亮。
那日仙君说过,“那池子是惜槐的结魄池”,这么说来,大师兄便是那惜槐了!
欣喜之中,看见这伤口,又不免生了几分担忧,“那可有什么结果?昨日,又是因何受了这伤?”
男人拧起的眉心透露着犹豫,他缓缓抬起掌心,语气并不太确定,“池水之间充沛灵力,在灵力淬洗下,似觉得功法更进了些。可池水之间似总有一缕不稳定的灵力企图作祟,昨夜……便是那丝灵力引发了池水□□,才使我遭到了反噬。”
闻余讶异,“不稳定灵力?”
赵既怀点头,“自第一日来便有了,只是那灵力逐日降低,据这几日观察,约莫会在月圆之夜达到最低。”
钟白取下纱布,拿了金创药粉细细匀匀地铺洒在伤口上,忽的指尖一顿,药罐里的粉末洒出大半。
仙鸽也是消失在竹林里,且这两日还频频出现在天池附近。
此事难道与仙鸽有关?
闻余见她面色不对劲,“你怎么了?”
钟白回过神来,牵着嘴角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
上了一层药,再缠好纱布。
钟白想起晨时王婶与她说的话,“大师兄,我总觉得,沈煜川不是帮主害的。”
男人挑眉,“何出此言?”
“据这儿的村民说,洛帮主是个极善良且秉着的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我都试过了,她的身手根本不是沈煜川的对手。”
赵既怀侧眸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他拢上衣襟,点头,“是,我也派了人回京查探,来人只说,那伤口成撕裂状,分明是野兽撕咬所致。只是不知何人盯上了她,要她顶罪。”
“那便好!可大师兄要如何与朝中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