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于剑何尝不是极于情,如今剑是我,来日我是剑。”蒙萌一挥手,压住了玉罗刹爆发的内力,“无舍便无得,若无破,又哪来的立,你入障了。”
被爆发的内力冲撞,玉罗刹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他和蒙萌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大笑出声。
她说的对,是他魔障了。
自步入宗师境界以来,自他修为未有寸进开始,他已经入障二十多年。
一开始他执迷于罗刹教,突破无果后又执迷于继承人。
越怕失去现有的,就离突破越远。
他说西门吹雪绝情,说蒙萌无情,事实上忘情的人是他,偏又看不破罢了。
玉罗刹擦干嘴角的血,嗤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二十多岁踏入宗师境,自觉绝无仅有,却遇上你这怪胎。”
说完,玉罗刹叹了一口气,莫名有些羡慕自己儿子。
武道漫漫,大道不独,剑道不孤。
有蒙萌在,西门吹雪何须他担心。
“今日就当我没来过,若日后阿雪提起,你就说我闭关去了。”玉罗刹说完又笑,“若他不提,也无所谓了。”
蒙萌微微颔首,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玉罗刹离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有人朝着蒙萌所在的林子而来。
“蒙萌姑娘。”白愁飞见到蒙萌,笑容里带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