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花凝视着面前的五条悟,她企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出端倪,但是不出所料地失败了。
——是巧合吗?
“原来如此。”绘里花接上了五条悟的话,她的表情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对方吓到的模样,“老师的兴趣就像您的性格一样恶劣呢。”
像是普普通通的正义的谴责,绘里花在这么说完后,还装模作样地发出了一声惋惜的喟叹。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也就是说,五条悟一直在试探的……
“而且比起我,大家应该更想看到老师你哭的样子吧。”
——是她是否拥有和他一样的记忆。
绘里花若有所思地笑起来:“那应该比我要可爱多了吧。”
微微泛红的眼睑,带着水色的虹膜。
放在平常,根本无法将[五条悟]的名字和“哭”联系在一起。
脑补出不得了的东西的三人组仿佛受到了惊吓,他们的目光呆滞,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噗。”
“哈哈哈哈哈哈。”
轻巧的墨镜滑落鼻尖,大概是嫌麻烦,五条悟索性将它摘了下来。他用手捂住脸,肩膀因大笑的动作而一耸一耸。
他笑着笑着,眼角还真因生理性的反应溢出了几滴泪。
“这样也算是哭哦,老师。”
绘里花贴心地提醒道。
五条悟的手从脸上移开了,他垂下眼睛,苍蓝色的眼底带着还未消散的笑意:“这算是耍赖吧。”
绘里花反击:“毕竟和老师你待久了就会被同化。”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五条悟的时候,绘里花都会联想到漫天飞舞的雪和樱花——明明是两个极端时节的产物,可放在五条悟身上时,却又很合适。
被自己的学生暗暗嘲讽了的五条悟歪了歪脑袋,他轻轻地“唔”了一声,并没有因为绘里花的话而生气,反而转移了话题:“好饿啊,我的鲷鱼烧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绘里花纠正他:“都说了根本没有这道菜。”
五条悟决定假装听不见。
“曲奇。”
爱心形状的小饼干放在了桌上,木之本的声音插了进来。
绘里花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木之本头上的黑
色蕾丝头箍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兔耳。
……大概是那群捂着嘴尖叫的客人们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