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不去看栖画,尝试调动妖力,但刚刚恢复一点,就又被抽走,完全无法凝聚任何妖力。
如此下来,他身上的伤口,恐怕也只能像人类一样慢慢恢复。
要知道,杀生丸那一击绝对没有留情。
“奈奈酱,疼吗?”
栖画趴在床边,她柔顺的发丝服帖的垂下,散落在他手边,好像化为一根根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手背,酥痒渐渐传进四肢百骸,流入心口。
很奇怪的感觉。
奈落忽然用力扯住栖画的头发,不顾她吃痛的表情,冷冷勾唇:“画画想对我做什么呢?”
栖画气笑了:“奈奈酱,你随便挖走我的心脏,难不成你以为只要我是获利的,我就要对你感激涕零吗?”
她握住奈落的手,没怎么用力就一点一点的掰开他的手指,拯救出自己的头发:“不过没关系,奈奈酱也是为我好,所以…我会照顾好奈奈酱的。”
栖画解开他头发的绑带,替他整理了凌乱的发丝。
这种轻柔的触感,奈落在五十年前,月圆之夜,栖画帮他洗澡的时候(虽然当时只有一颗头),体会过。
很温柔。
但都是假象。
栖画突然用他头发的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刚刚好呢,奈奈酱。”
奈落心中一紧,抬手就要扯下,结果被栖画死死压制住,连双手也被绑了起来。
他如今没了妖力,与人类,甚至比人类更加弱小,完全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