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邬林这个男人,尤其是他还是个人类,能让栖画愧疚,已经是属于奇观了。
时刻注意怀中人表情的奈落自然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刚刚的好心情陡然不见,转瞬间乌云密布。
他站起身,把栖画禁锢在怀中,仿佛没看到屋里突然闯入的人,专注的给栖画整理刚刚凌乱的衣衫,手指划过衣领的时候,捏了她锁骨的皮肉。
栖画猛的激灵了下,控诉的瞪着奈落。
干嘛突然发疯。
奈落思绪飘了下,心想,她可全身都比较敏感。
他笑了:“画画,有客人来了。”
一句话,把他自己归为主人的地位。
栖画:“哦。”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客人。”
是故人。
邬林原本温和的眼神陡然犀利,浮现出冷笑:“画画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
栖画转过身看他的时候,神色已经相当自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邬林被丛云牙复活的时候,想了许多,他心中最大的执念就是栖画,以至于他重新活过来以后,记不清之前的许多事,但独独记得栖画。
栖画于他,是时光和岁月,乃至死亡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然而,她如今,一如往常,一如当年,一如他没有死时的模样,看着他,不咸不淡的问他,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