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看着她慌乱的手,她手指竟是生的细细白白,与脸上浅蜜的肤色格外不同,只是她手背上似乎被烫伤一般,撩袍破了,红红的一片,“师父在问凡衣师妹,仙山妖修一事,许师妹还要等一会儿。”
她点点头敷衍的说:“无妨无妨。”
“许师妹借一步说话。”封白忽然问她。
她没明白的抬起头看他,只见他笑着指了指回廊下,院子里的石桌椅。
她不知道封白想说什么,便跟着他走下回廊,走到了石桌旁,“封师兄有什么事?”
封白低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轻轻的放在了石桌上,“送给许师妹。”
绪茕看向桌子,是一支翠色的小药瓶。
“一日三次,涂在你的手背上。”封白说:“不可沾水,师妹要记得。”
绪茕看看那药,再看看封白,他对她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过多的表现。
她慢慢伸手将药瓶拿在手里,坐在石凳上,觉得封白这人真不错,翩翩佳公子,能被修仙界这么多人喜欢,不是单靠一张脸。
他像个君子,没有直接给她涂药塞药,而是将药放在石桌上,温和礼貌。
不知是不是她身边环绕着太多变态,如今遇上封白这样的正常人,竟觉得好生难得,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倍。
这样想来,苏凡衣在这里也挺好的,明事理又护短的师父,温和有礼的师兄。
她坐在石凳上,将药膏涂在手背的烫伤处,药膏凉凉的,像是薄荷之类的草药。
刚涂完,殿内就被推开,苏凡衣从里面出来瞧见坐在月色下的她,她抬起脸冲苏凡衣一笑,不知为何,苏凡衣总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总是神采奕奕,仿佛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事。
师父说的对,许草有一腔孤勇,只要她认定的事,她就会义无反顾,就像跳进熔岩洞中救郑二,就像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