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茕看着他,有些惊讶的笑了,她没想到这话会从苏衾的口中说出,他从前是那等害怕寂寞,如今却说从不知寂寞是什么。
她忽然觉得他这般不恢复记忆也挺好,至少不会太难过。
“你笑什么?”苏衾皱了皱眉,“你在取笑我?”
“没有,我怎会取笑你。”绪茕歪靠在椅子里,单手托着腮望他,笑意从她的眉角眼梢蔓延开,她与他说:“我是笑你如今真可爱。”
苏衾一愣,刚想发怒,却听她又笑眯眯的说:“从前也可爱,只是……如今可爱又快乐,就很好。”
她在说什么从前如今?
“你从前认识我?”他被她说糊涂了。
她却只是说了一句:“我随便乱说的。”没有再说什么,盘膝坐在椅子中,闭目养神去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宗主时不时的呻|吟|梦|呓上,苏衾泡在浴桶里看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去,垂眼在水面之上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可爱?
这个词倒是新鲜,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他打散了水面上自己的影子,歪靠在浴桶之中也闭目养神。
可房间里太静了,他忍不住的睁开眼再去看打坐的她,突然好奇起来,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他张口想与她说话,却又顿了住,不成,方才他才说要割了她的舌头,此刻若是与她说话不就正中了她的话吗?
他又扭回了头,泡在浴桶之中竟觉得……无聊的很。
平时也不这么觉得,可这两日她总是聒噪的与他传音说话,他发现她是比旁人有趣些,至少比绪慈。
绪慈这人无趣的很,除了看着他,平时三两日也不见传音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