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的应该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了吧。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或者说,在知晓他们进行抓捕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一直觉就是,“绝对不会被轻易抓到的。”
并非夸赞,而是叙述事实罢了。
[“我知道了。”fro诗织]星宫诗织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仿佛看到的是什么无关的消息,飞快地打完字,再把手机按灭。
是极度的疲惫,不是源自肉。体,而是源自长期浸润在紧张中的神经,太宰治发来的消息无形地拨开一角,令那些被掩藏得很好的倦怠稍稍泄露出来。
她好像就要看不到头了。
即便离开游戏,她真的能完美地抹去这段经历带给自己的影响吗?
答案很明晰,绝不可能。
因为头靠着车窗,星宫诗织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液化的姿态,将车窗外的景物模糊化。
随之的,在模糊的水汽中,身侧少年也被倒映出一部分。
“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宗像礼司的话没有指明对象,给人一种他在告知众人某个事实的错觉。
回应他的,只有兄长大司,还有运作时源源不断发出机械声响的引擎。
察觉到自己刚才低落的情绪过分外漏了的星宫诗织坐正身体,又朝着身边的伏见露出个礼貌性的却又难掩倦意的笑容。
伏见刻意地避开她敷衍的笑容,目光转而落在她的眉睫,细长浓密的睫毛还在细微地颤抖着,液化的水汽将睫毛的根部染上一层雾意,脆弱得如同初初展露姿态的花苞。
那天夜里宗像礼司的话语再度从他的记忆深处悬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