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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抬手示意了一下,俩衙役才收了刀。

崔桃骑着马一直走到杏花巷尾,才调转马头又回来了。

“这哪是什么杏花巷,分明是一条鬼巷,满巷子都是凶相宅。”崔桃随手指了不远处的一间宅子。

韩琦和王钊这时候都骑上马,跟着崔桃所指看过去。

“那宅子四四方方的,又不是你刚才说的扇状,怎么就凶了?”王钊不解问。

“那是‘寒肩屋’,屋顶中高两侧塌,容易全身生气不足,遭祸患。旁边那家,曲折水形,阳盛阴衰,极克女子。再旁边那家,主房后新建两房,状如推车,是推车屋,易家破人亡。还有亡字屋、露脊房、漏星房、丁字屋……总之这巷子里,就没有一户宅子的风水是正常的。”1

听了崔桃的话,大家都觉得毛骨悚然,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王钊一个大男人长得虎背熊腰,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鬼之类的东西,因为这玩意儿仅靠武力是解决不了的。

这巷子里有偶尔有一间是凶相宅,可以说是巧合,整个巷子全都是一样的宅子,不说是闹鬼了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想到这,王钊等人都觉得后脊梁发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韩琦也觉得这其中蹊跷,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韩琦令王钊带人查一下杏花巷每家每户当初建宅的情况,此事若有人刻意为之,其中必有共通之处。

崔桃随后给韩琦一个美滋滋的眼神,‘小人得志’的意味很明显:看吧,我又说对了!灵不灵?灵不灵?

韩琦打量崔桃那副样儿,轻哼一声笑了,但此笑的情感表达很淡,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是单纯地笑,还是在冷笑,又或是在嘲笑。

“今晚你回大牢住。”韩琦道。

她忽听韩琦此言,脸顿时垮了。不会吧,这样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