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在圆的中心点一下,“望月先生住在这,那四面八方都可以通向你的住所。汴京外的地形,就没有什么悬崖峭壁的绝路,所有这里的各个方向都容易进。
你声称是他徒弟,说破不了阵法就再也见不到望月先生了。可这一圈这么大,不太可能所有地方都布满阵法,这里走不通,你完全可以选别的路。”
“看看咱们走过的这两个阵,便知道这布阵得多费时间。林子飞禽走兽多,天气又多变,经常刮风打雷下雨,随时都有可能将阵法破坏。所以单单就这一处山坳的阵法,维护起来便非常费时费力。
如果望月先生住所四面八方都有类似这样的阵法,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望月先生,纵然他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做不到吧?”
张望哼笑一声。
“所以我觉得你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想拿你精心建造的阵法来为难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又或者探底?想知道我们来干什么,有多大能耐。”崔桃接着揣测道。
当然,崔桃说完了,还不忘谦虚一下,她的这些推测没有证据,不一定对。
张望又笑一声,觉得崔桃的这个‘谦虚’反而更像是在嘲笑他。
“说吧,你们有何事来找我?”张望突然冷下脸来,不复之前书生般的斯文了。
“晚辈萍儿,仇玉玲之徒,拜见前辈。”萍儿马上跟张望行礼。
王四娘倒是被萍儿立马改变的态度给逗乐了,“前辈?我瞅他也未必比你大啊。”
“所以说眼睛是会骗人的。”崔桃让王四娘看一下张望的脖颈,“一个人脸可能会保养得很年轻,但脖子很容易暴露出年纪。”
王四娘看着张望脖子上很深的颈纹,唏嘘地点了点头。她又在奇怪的地方长见识了。
“你就是仇玉玲的徒弟?那可真够让人失望的,”张望脸色更冷了,不满地叹道,“青出于蓝反而黄了。”
萍儿再拱手,很抱歉自己没能得师父的真传,更厉害一些。
“还望前辈帮晚辈一个忙,告知晚辈天机阁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