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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疼得龇牙裂目,忙扭身躲闪。

“哎呀,忘了手里还拿着根针呢,记性差了点。”

崔桃作恍然大悟状,又轻声再问孙妈妈,她还能不能讲人话。

孙妈妈仍有三分忌惮,恐惧地盯着崔桃。

“韩推官秉公明断,最是个讲理的好官。你若无辜必不会被诬陷,你若有罪也必不会被饶恕,可懂?”

孙妈妈点了点头。

崔桃便将所有的银针都取下。

孙妈妈哼唧了一声,松了口气。

这时给酒试毒的衙役折返,对韩琦附耳说了一句。

韩琦微眯眼眸,冷冷的眼风扫向孙妈妈。

孙妈妈正观察韩琦那边的情况,见韩琦这反应,她勾着嘴角,忙磕头道:“既然小娘子刚才也说了,奴家若无辜,韩推官必不会诬陷。那奴家便想斗胆问一句韩推官,奴家罪名何在?”

其实从孙妈妈刚才装傻否认害人,崔桃多少就猜到了,这壶里的酒可能没有毒。

这个结果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看来孙妈妈已经有所防备,大概料到如今局势不明,又或是察觉到开封府已经在天香楼外围布兵,故而虚晃一枪,想反将他们一军。

一炷香后,衙役们搜遍了整个天香楼,没有在天香楼内找到任何有毒物,在孙妈妈身上更是没有搜到。

在晌午的时候,后院确系有一拨人共计二十八男三女,匆匆离开了天香楼。王钊和李远带着衙役们将这些人悉数截获擒回,但这些人如今都声称是天香楼的护院和粗使,他们之所以离开天香楼,是受了孙妈妈的吩咐,去城外搜寻一名天香楼出逃的妓子。

这些人的证词暂且找不到错处,身份上也毫无破绽,因为他们报出来的名字都能在天香楼的用工名册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