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推敲砖的用处,自然而然想到了汴京城和街道司。而仅凭坠落的天灯去引燃砖墙,还有些不太可行,所以在上元节前一夜,韩琦便派人暗中巡视街巷,果然发现有人伪装成街道司的人在街边修补过的墙面涂抹灯油。
如此易燃和易爆凑在一起,便可以解释了。
赵宗清连连拍手,称赞韩琦洞察细微,令人惊叹。
“当然这其中少不得崔七娘的功劳。二位可谓是珠联璧合,叫人艳羡!”赵宗清说罢,特意看一眼崔桃。
“赵宗清,都这种时候了,你倒是真自在,不怕死。”崔桃道。
赵宗清哼笑:“若你受过我所受,也是一样的。人都有命,逃不过。但我不相信命,宁愿让天下人陪葬,也要争一争。”
这时王钊匆匆跑回来,公堂内便摆放了桌椅。王钊从食盒里端出了四盘菜,和八仙楼的玉酒壶、酒杯。
“酒到了,但愿你所言,值得这些酒菜。”
“当然值!我便跟你说一件最大的事,你们谁都没料到的事!”
赵宗清撩起袍子落座,他饮尽一盅酒,惬意地咂嘴,直叹是好酒。随即,他便笑着扫视屋内所有人,这些人都盯着自己看,唯独一个人除外。
赵宗清将目光最终的定格在一直埋头沉默的莫追风身上。
“他姓莫。”
众人:“……”说废话打死你信不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莫。”
莫追风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依旧疑惑地看向赵宗清。
屋内许多人也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