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垂下眼,看到它紧紧闭着眼,三瓣嘴嘟囔了一句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骂人的话。
“我想找根绳子拴住它的腿。”
“怕它跑了吗?这不难。”塞西尔微微勾唇,伸手点了一下兔子,它的脖颈处立刻多了个黑项圈。黑项圈连着一条细铁链,就像一条狗绳。
“我要杀了他。”兔子一脸屈辱地大吼。
塞西尔微微皱眉,“你确定你要养这只兔子吗?”
“怎么了?”南希问。
“它看起来有点智障,”塞西尔说,“动不动就大张着嘴,缺氧吗?”
“这证明它特别。”南希费了很大劲才把笑憋回去,把兔子放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链子缠在手腕。
塞西尔瞥了一眼趴着不动的兔子说,“你明明有更好的,为什么想养它?”
“我什么都没养啊,你是说以前那只丝毛鼠吗?那只已经跑了。”
“不,我是说别的。”
塞西尔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她困怀里。他微微俯身,几乎完全压在了她身上,“有次我在公寓等你,碰到了房东,他问我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嗯?”南希睁大眼。
“他说我这种模样的,在北地很贵。他还看到了我锁骨上的伤口,感叹你很会玩。”
南希:“……”
黑发青年漂亮的桃花眼里,流转着一丝兴味,“我不太明白。你知道我为了跟你没有隔阂,一直在学习人类的习惯,于是就问了他。他说我这种叫小狼狗,大多养在公寓,晚上是用来欢愉用的。”
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