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直接将我传送离开这里吗?这样不就转化了三个场景?”
“我的传送功能有冷却时间,不能连续使用,得等一等。”
南希:“……”
一道巨大的浪花卷起来,哗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掼在沙滩上,发出一声闷哼声。听起来让人感到疼得很。
南希缓缓走过去,在离对方还有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把手里的风灯举起来,小心地照着。
伊比利斯痛苦地仰起脸,脖颈像天鹅一样微曲着,喉结上下滚了滚,“水……该死,怎么又是这样。”
南希举着风灯瞧着他,一动不动。
伊比利斯两侧的鳃不断掀动着,他现在无法使用肺部喘气,只有水能让他找回一些力量。
“南希,你想憋死我吗?”伊比利斯又难受又无奈,靠着礁石,手指紧紧抠进沙地,鱼尾巴痛苦地乱拍。
“你知道我的名字?”南希惊讶。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当我像卡尔波一样本体真是条鱼吗?快,弄点水给我,不然你以后真见不到我了。”
南希扭了扭头,找不到可以盛水的容器,干脆把手里的风灯打碎,装了半瓶子浇在他的颈部。
冰凉的水浇下来,伊比利斯立刻好受很多,鳃用力吸了些水分,嗓音沙哑地说,“还要。”
南希又去盛了些海水,浇在他身上。
反复几次以后,伊比利斯的腮缓慢地消失,脖颈上带着细微鱼鳞的皮肤也变得少了些。他重新找回了用肺呼吸的功能。
“呼,真带劲,”伊比利斯笑着说,向后倚了倚看向南希,“你又做了什么?你走了没多久,我刚要离开那所房子,突然就一头栽倒睡了过去。醒来后我看到空气中浮现一行字,梦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