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叹口气,“如果命运活着就好了。”
伊比利斯把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海岸线,“不用担心,禁药产生的效果没有那么疼,你搜索的消息在夸大其词。抽筋剥皮……他们真能想。”
“难道不是吗?”
“每天晚上,我的本体都会跟禁药带来的禁锢之力对抗一次。唔,你可以把本体理解为骨骼。它是我变化一切的根本。”
“本体在拼命长,力量在拼命压。两者挤压的力度会让我觉得浑身疼。但是水可以替我缓解疼痛,我在水里不会觉得那么疼。”
“是吗?”南希不信。
“真的,”伊比利斯笑着说,“你不信的话,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亲眼看一次就知道了。”他见她不说话,微微沉下眼,“怎么,你要赶着回去陪塞西尔?”
南希伸了个懒腰,去拧瓶盖。瓶子湿滑,拧不开,她娇滴滴地让伊比利斯帮她拧。
伊比利斯知道她又在拿别的事情岔开话题,虽然脸上挂着冷笑,还是替她把瓶子打开。
“其实伊比利斯,你完全可以用神术变化模样来见我。为什么一定要喝禁药呢?”
伊比利斯漫不经心地捏着易拉罐,罐子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因为啊,你说你喜欢少年的我,我就想把模样定格在那一刻,那是我唯一的优势,也是我跟你仅剩的联系。喝下禁药的同时,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气息和温度,永远镌刻在我的皮肤记忆里。”
“如果你能回来,你会发现我一直在原地等你,什么都没改变。如果你回不来,看着镜子里不再变化的我,感受着你留在我皮肤上的气息,我可以骗自己,时间没过去多久呢。南希,当时我太疼了,我想不出止疼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