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屏障,”伊比利斯淡淡地说,“塞西尔已经没有权柄了,所有的一切神谕失效。”
米洛斯看着他,眼眸淡漠,“你在意的,我都会去保护?”
“哪里不对吗?”伊比利斯翘起唇角。
“不杀死塞西尔,是因为你永远无法超过一个死去的人。”
“是又怎么样?”伊比利斯懒洋洋地说,“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吗?不要告诉我,是为了高尚的情操?”
“黑暗消失,光明就会变得刺眼,这是我的生存之道。但我不光因为这个,而是南希很快就要离开了,我想多在她身边待一会儿。”
“她去哪儿?”伊比利斯瞬间觉得呼吸一窒。
米洛斯淡淡地勾唇,“秘密。”
……
南希站在门边,瞳孔中映出塞西尔站在窗前的背影。他褪下了神袍,穿上了普通的袍子。神袍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无法碰到的存在。
听到声音,他缓慢地转过身,漆黑的眼眸犹如一泓疲惫的深潭。
南希再没办法走进去,垂着睫毛,水光在眼眶中打转。
她觉得从口腔到鼻腔到额头,都酸痛的厉害,一股闷涨四下扩散,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塞西尔永远也不会理她了。
一双温热的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哭什么呢?”塞西尔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