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医生竟然还在,他看见这场面忍不住笑了,被祝里一个瞪视又识趣地捂住了嘴。
………………吴助眼前一黑。
谢小延余光注意到他,有挑眉小心翼翼地无声问:怎么啦?
怎么了卧槽你还问怎么了你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大哥——他脑子里一时间弹幕乱飞,最后化作了一抹悲壮,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明明今天是放假的好日子!
千错万错,错在他就不该在电梯里多看那一眼!!
现在被迫亲眼看着这位睁眼说瞎话,还是当着另一个(较为英俊)男人的面,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卷进这种修罗场?
他陷入了对生命的思考。
谢小延对此一无所知,看吴助没反应,便继续捧着手机絮絮叨叨:“我要去忙了,饭改天吃——哦不对,我要吃肉吃很多肉,你在B市别着凉了,那边太干了,太阳也大,做好防晒啊。”
温别那边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便收了线。
谢小延挂了电话,长长出了一口气,疲惫地栽在床头,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当骗子好累。”
祝里正在给她剥香蕉,闻言嗤笑了声:“这怎么算骗人,你不是在医院办事吗?而且他本来说要吃晚饭,现在不是自己也回不来?”
谢小延就跟被抽干力气的游魂一样,伸脖子咬了一大口香蕉,又缩了回去:“那能一样吗?”
她垂眼看了看打着石膏的腿,扭头问坐在一旁的单语铭:“小四眼,你诚实告诉我,这个明天能拆吗?”
单语铭清朗地笑弯了眼,声线温润如水:“你想的话,过一个小时就拆了吧。”
谢小延一个鲤鱼打挺兴奋蹦起,扯到痛处龇牙咧嘴也不管,眼睛都亮了:“真的吗?!一个小时?你确定?那我——”
单语铭:“只要你不怕后遗症留到八十岁。”
谢小延仿佛一只扎破气的水面小黄鸭,再度平瘫在了床上。
单语铭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中间还特意绕过了挡在跟前的吴特助。
“我真是佩服你,脚到底怎么摔的?还有这里?”他用食指点了点谢小延的夹板,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小祝说她脚滑了,你去拉她,拉得肩膀又脱臼了?”
谢小延还没来得及话,祝里把削好皮的苹果塞她嘴里,剩下半截香蕉往她手里一丢,直起身来目光如炬:“我提醒你一天了单医生,我有名字,能叫全名吗?”
单语铭勾唇笑了笑:“你是小延的朋友,你想让我叫你什么都可以。但你全名是什么来着?”
祝里:“……大哥,你是不是找死?你叫谁小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