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马车的车轮转动起来，车厢里传出液体晃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

黑色的液体从车厢的板缝之中渗出，凝聚成滴，滑落道车轮之上，然后在地上留下两条黑色的车辙印记。

恶臭的气味从上面散发出来，将主道上围观的民众熏的齐齐后退。

在此间，却有几个老头子，眼神中充斥着狂热，冲到车辙印那里，不顾熏天的臭气舔舐了起来。

“唉，又是几个赌上命的疯子！”

“若是被护法大人见到收入教派还好，见不到，他们七天之内必死无疑！”

“上次那个幸运儿，因为在护法大人面前舔舐长生教的车辙印被收入了教派之中，这几个人也想要跟风模仿，真是疯子，赌命啊！”

“不清楚这马车里到底拉了什么供奉，竟然那般的恶臭，竟真有人敢去舔舐，啧啧……”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大限将至的时候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人呐，纵然有一线生机，也想要搏一搏的！”

“可惜了，护法大人好像没在乌涉镇上……”

……

玄奘扫了一眼那马车，眼神之中划过一丝冷芒，神识扫向了长生教的神庭所在，只见得那里：黑色云纹柱通天，绿玉石桌列中间；牛羊三牲为供奉，香火飘飘升紫烟。门童皆身披黑袍，来往的教众如同蚂蚁，一群又一群的络绎不绝。

乌涉镇之外，像这般的马车从四面八方运来，声势浩大，就连路上剪径为生的劫匪见了都不敢拦路。

在送灵节的前一天，这些车队都聚集在此，整个小镇上都被一种腐臭的气味所包围，怨气也在此时压过了人气，凄寒的秋风似乎带着鬼嚎，将民众们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