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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大才,这首诗中无竹胜有竹,通篇没有提到一个竹字,却将竹子的那种傲人风骨完全的体现出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哈哈,好啊,好一个任尔东南西北风!”

拂云叟激动的在场中不停的走动,嘴里念叨着这首《竹石》,原本古井无波的面色变得异常潮红。

此诗一出,拂云叟内心已经将玄奘视为他的知音,暗自决定文会过后便将玄奘偷偷送走,不能让那杏仙坏了知音的修行。

人生难觅一知音,知己也难求,他作为有傲骨的竹君,又怎会迫害设计自己的知己呢?

凌空子与孤直公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尴尬之色,他们也未料到拂云叟这家伙竟然如此好人夸赞。

“咳咳,圣僧此诗一出,我等甘拜下风,恐怕于咏竹方面再难超越,不如换一题,那山间的松树也是有些气节,人称岁寒三友,不若再以松为题,作些咏赞松树的诗文,老夫也先抛砖引玉一番罢!”劲节十八公此时突然如此说道,让凌空子与孤直公更觉难受。

这俩人到底是咋了?

夸自己还夸上瘾了,怎么这般的不要脸呢?

两人撇了撇嘴,坐看十八公作秀。

劲节十八公已经注意到那两人面上的异色,但并不在意,脸上依旧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样子,走了几步便一拍脑袋念道:“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玄奘面色古怪的问道:“劲节道友,这首诗是你自己作的?贫僧怎么觉得这般耳熟呢!”

“额,呵呵,老夫忘了,脑中突然想到此文,啊哈哈,这应该是几百年前一个中原小辈所作,老夫拿出来献丑了,咳咳,我又有了!你们且听好!”十八公面色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

“劲节孤高笑木王,灵椿不似我名扬。山空百丈龙蛇影,泉泌千年琥珀香。解与乾坤生气概,喜因风雨化行藏。衰残自愧无仙骨,惟有苓膏结寿场!”

……

正说着话,只见石屋之外,有两个青衣女童,挑一对绛纱灯笼,后引着一个仙女。那仙女拈着一枝杏花,笑吟吟进门相见。

“哪里来的拈花仙子,快来入座!”玄奘见到杏仙到来,将自己的石凳让出了一半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