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玉闻言一脸镇定, 丝毫看不出她是走迷了路,辨不清方向的窘迫。
一脸的云淡风轻,道, “方外之人,冯虚御风,云游五湖四海。何拘于东南乎。”
伯邑考听得这般逍遥言论,拱手称赞曰,“真乃得道真修。敢问仙家道号?”
婵玉但笑不答,反问他,“你自称伯邑考,可是西伯侯之子?”
“正是。”
伯邑考语声温和,坦然陈述,“只因我父被羁羑里,临行前虽卜算过七年方归。然这些年了无音讯,也不知老父身体安康与否。
人子者于心不忍。遂去朝歌城,携带祖遗三件宝贝,欲向大王进贡,以赎父罪。”
听得西伯侯被羁羑里城,婵玉一时恍然。
忆起早年自己随邓秀太鸾去朝歌那一遭,可不正巧碰上过西伯侯获罪被羁羑里城么。为此,还在朝歌多耽搁了几天。
而后拜师听道,昏迷半载,学道五载。时光匆匆,竟是过了六年了。
仔细想想,当初那西伯侯姬昌还送了自己一块玉珏当见面礼,也称得上是段善缘。
又听得伯邑考说姬昌临行前卜算到七年当归,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自己昔年在陈塘关时还曾遗憾过没能跟西伯侯学一手卜算之术。
这念头一忆起,顿时像一把小勾子勾住了心肺。
想学!特别想学!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缘由,只是特别想学西伯侯的卜卦之术,直觉会有些助益。
婵玉暗道,这莫非就是修士所谓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