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骑马的中年捋了捋胡须,照着佣人安排的长镜摸了摸自己黑白相间的头发。
“好了,差不了。”中年挥了挥手,一众仆人退下。
“你是我弟弟家的布鲁托?”
“正是。”
“好,好,好。”中年看了看远处。“当年我看你还刚会爬,如今也独当一面了,吾心甚慰。”
“当不得叔父夸赞。不过现在刚好有一重大事项,还望叔父决断。”
于是布鲁托便把流浪大地乐团鼓舞群众反抗贵族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述说了一番。
“哦?竟有此等事?”中年宛若不知此事,讶异不已。“如此异端可绝非寻常小事,你可有真凭实据?”
“自然。”布鲁托拉过一位重伤的骑士,“你看这骑士就是那乐团所伤,无冤无仇便朝巡逻骑士挥砍,简直是藐视权威,罪不可赦。”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只见克留兹理德三人从群情激奋的民众之中走出。
“吾等明明是被骑士用刀剑威胁,不得已而反抗。”
“没想你们这贵族不分青红皂白,指桑骂槐。真是岂有此理呢?”
“不如问问这群围观之人吧,孰对孰错自然知晓。”
只见这位劳伦斯家的人一挥手,一股清风把四周房门窗户吹开,露出了众人惊慌的脸庞。
“看来这些人在门窗缝隙之间看得格外仔细呢。”
“说说吧,是谁说的在理呢?”
“啊这”被随机抽到的幸运观众冷汗直冒。
“这个嘛自然是”
“嗯?”
“自然是骑士团说的在理。乐团之人聚众闹事,挑衅贵族,十恶不赦,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看来诸位不得不跟我们走一趟了呢。”
“请吧。”布鲁托一脸嚣张的看着为首的三人。
然而三人此时自是不可能引颈就戮,只得与前来的贵族放手一搏。
贵族的奴隶与骑士围攻三人,奈何三人组配合默契,实力超群,一时间竟让三人带着一众民众突围了好几十步。
“不好!”布鲁托暗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