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欢蓦然回神,惊叹道:“好家伙,你这是去哪了?劫富济贫?打家劫舍了?”
秦扬扬手,提着一袋子鲜活肥美的螃蟹道:“去镇上杜乡绅家偷螃蟹了。”
他一手拎着长剑,一手拎着螃蟹向柜台靠近,忽然浑身一颤,噗通倒地以最直接的方式亲吻地面。
“呃……”秦扬痛苦的呻吟出声,丢掉手中长剑捂住汩汩往外冒血的腰部,气息紊乱的说:“欢弟……先给我来点金疮药吧!”
话音未落,从空气中传来一道飘渺空灵的声音:“唐门独家秘制金疮药,十两银子一副,用上之后包你药到病除,是您居家旅游杀人越货必备的绝对良药。”
张永欢心跳加速,震惊到眼睛几乎脱眶,他煞白了脸,匆匆将倒地的秦扬扶起:“高手,千里传音啊!”
秦扬倚在他肩头,温和的勾了勾嘴角,道:“小邪赶紧出来。”
“哎呀……”那道空灵飘渺的声音戏谑又道:“大哥,您这是咋的了?蜗居在这里把道行都荒废了吗?”
“小邪!”秦扬脸色阴沉,嗔怒道:“别装神弄鬼的!”
冷风袭过,房门吱吱呀呀晃动了两下,一大一小两抹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秦扬不耐烦的蹙眉道:“快点给我来点金疮药。”
两个白色的身影灵活的闪身,进入食肆,年长的那个,一身落魄书生装扮,怀里还抱着一把老旧破烂不堪的古琴。
然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眉宇间倨傲似火,双目晶亮有神,带着少年未褪的张扬肆意。
年幼的那一位,面容白皙,鼻梁秀挺,双目清澈如水,灵动乖巧,有些怯懦的跟在年长的男人身后,垂着头偷偷的拿眼睛瞟着屋内。
“小尾巴,过来。”秦扬温润的扬起了眼角,对躲在白衣男人身后的年幼少年道:“过来大哥这里。”
年幼的男孩眨巴眨巴眼睛,询问似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得了吧,让老子给你先上药再叙旧。”白衣男人流里流气的撇着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笑骂道:“让你贪吃,让你不要脸的去偷人家螃蟹!!!”
张永欢稳住心神,镇定道:“秦大哥,这两位是?”
撕开秦扬腰上的衣衫,胡乱往伤口上药的男人,对张永欢挑着眉头邪气的一笑说:“你好啊,朋友,我叫诛邪。”
张永欢淡定微笑礼貌伸出友爱的右手:“你好,我叫张永欢。”
诛邪讪讪看着张永欢伸出的右手翻白眼不解:“干嘛?”
张永欢伸出的手臂僵硬:“……见面礼,握个手!”
诛邪张大眼睛,伸手同张永欢一握,道:“他大爷的这是哪门子的见面礼?”
秦扬稍微挑眉,“好了,别缠了。”
张永欢也帮忙包扎伤口:“这是偷东西被发现了才受伤的?”
秦扬浅笑:“小伤,无碍。”
“大无畏的英雄哦!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去!大哥我真心佩服你的二!”诛邪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说:“小尾巴,过来坐下,等会儿咱们吃宵夜。”
小尾巴腼腆笑笑:“螃蟹,喜欢。”
秦扬沉吟了下对张永欢道:“这两位是秦某的朋友,四川唐门的诛邪,那个是小尾巴。”
张永欢点点头,“既然是秦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张永欢的朋友,你先歇着,两位朋友奔波了半夜也该饿了,我这就去把螃蟹给做了。”
诛邪雀跃插嘴道:“听说你做菜的手艺极好,怎么着我再这混几顿饭吃成不?”
张永欢同样也流里流气的笑道:“既是朋友,何必再说这见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