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睡袍,全身泡到粉红的陆彦刚走到客厅,就见任藏急匆匆地抓着衣服往外走,看眼时间,已经十点多,难得对方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却要再出门,“这么晚要去哪?”
“与你无关。”任藏套好西装外套,丢下冷冰冰的四个字,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人。
长呼一口气,咬紧唇,陆彦二话不说径直进了卧室,憋了一肚子气的关灯,睡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直睡不踏实的陆彦听到房门一声轻响,紧接着身后的位置一沉,侧身背对着任藏的他没有动,继续闭眼装睡,很快被子被掀开,一条手臂亲昵地揽住他的腰,随后就感到后背一阵温热,整个人被对方揽进怀里。
向外移了移身子,撇开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陆彦刚拽拽枕头故意和对方保持了一定距离,就听到身后传来任藏低哑的询问,“吵醒你了?”
“与你无关。”冷声回给对方四个字,陆彦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的头,无视任藏再次贴上来的怀抱,继续睡,果然发泄完心里会痛快很多。
像个赖皮鬼般死死搂住人,任藏在陆彦后背使劲儿蹭了蹭,自我检讨道:“别气,是我不好。”回来的路上,他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当即有些后悔,接到电话时心里太过焦急,很多事都没多做考虑,现在看陆彦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气得不轻。
“睡吧。”即便心里还有疙瘩没有完全解开,但陆彦还是比较厚道地回了对方一句,其实想想也是,建立在这种关系上的感情,能深厚到哪去?搞不好自己只是对方找的替身,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任藏最想付出真心的那个人,只能是那位已然不在的“舞王”,在对待这段感情上,“陆彦”确实想太多了,真讽刺。
翌日一早,熟睡的二人一同被闹钟唤醒,说好今天要去舞蹈团排练,因此陆彦提前定好闹钟,以防睡过头。
慵懒的翻个身,出乎他意料的是,任藏居然还没走,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正朦胧状地盯着自己,没理对方,昨夜没有睡好的陆彦径自下床,换好衣服走进浴室,还未等他把身体淋湿,就见任藏迷迷糊糊地走进来,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眼前,“一起?”
把手中的花洒丢给对方,陆彦拿起毛巾擦着头,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外走,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臂拦住去路,扬头瞪视任藏,他冷冰冰地开口,“放手。”
“不。”任藏不甘示弱,反倒加重了手的力度。
“放手!”
“不。”
“我赶时间。”实在是被对方逼得没了脾气,丢开毛巾的陆彦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送你。”松开手,任藏抓紧时间洗了两把脸,拿起毛巾边擦边往衣帽间走,却在门口撞到穿戴好衣服的陆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