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石阳的话不可置否,安溪的脸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现在的他,对于安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了,想要直接无视却总有人提起,果然,是他腿欠才会跑到这里来的吧?不去深究出门第一站就是真源国的深意,安溪只是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原来安溪你竟然是安王的儿子?!”熊小锦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释怀了,反正她感到想亲近的是安溪这个人,管他是谁的儿子呢。想着,熊小锦亲亲热热的当着自己老公的面挽上了安溪的手往里面拖,“不管,安溪,你答应住我这里的,我相信你绝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石阳的话后安溪其实想要离开的,只是,手臂无意间触碰到熊小锦的腹部,宽松的衣衫底下是微微隆起肚子,让安溪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顺从的跟着熊小锦进了大门。
见人都进去了,姚卓掩下了心中思绪,笑嘻嘻的追了上去,围着安溪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安溪,原来你竟有这么大的来头啊,不过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是一直呆在王城没出去过吗?还是才来真源国?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游玩还是有事情要办?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放心,交了我这个朋友绝对值!”
一如之前无数次一样,安溪把姚卓视若无物,他不知道姚卓为何缠上他,不过只要不碍着他的事情就和他无关。
石阳的家很大,各厅装潢看得出偏于庄严肃穆之色,但许多摆饰却色彩跳脱,十分巧妙的柔和了房子本身带来的沉重感。就如同石阳和熊小锦两人,矛盾又和谐。
往后的日子安溪顺理成章的小住了下来,姚卓也不知为何厚着脸皮跟着住下。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熊小锦的性子越来越欢脱也越来越火爆,对于姚卓这个年少无知下的错误更是百般挑刺,总是有意无意的阻止姚卓对安溪的靠近,这使得姚卓暗恼在心,但因为熊小锦是女人又是一个孕妇,姚卓再怎么不满都只能憋着,暗地里找着能够接近安溪的机会。
“安溪安溪——”尽管衣服宽松也已经看得出一个小球状的熊小锦依旧没有一般孕妇的虚弱,矫健的身姿经常让石阳一家大大小小心惊胆战的,“安溪,今天我去做检查,医生说有两个宝宝诶,等以后宝宝出生后你做他们干爹好不好?我连名字都想好了,一个叫熊小绣,一个叫安大川!怎么样?刚好应和我们两人的名字,锦绣前程,溪流大川。”
安溪:“……”作为非精子提供者表示不明白为何会有一个孩子跟他姓。
石阳:“……”作为精子提供者表示为毛两个孩子一个都没有跟他姓的!
完全不管安溪和石阳诡异的沉默,熊小锦依旧说的风风火火,“嗯嗯,越念越顺口,就这么定了!”一锤定音,熊小锦回头,把刚刚抛弃了的老公指挥的理所当然,“今天高兴,去,准备准备,我要和安溪不醉不归!”
石阳嘴皮子动了动,脸色有些不愉,“你不能喝酒。”
“以水代酒,没听过啊!还不快去,还是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呜呜,石阳你个大混蛋,我为你怀胎十月生儿育女的你连杯水都不肯端给我,混蛋!”
被指责混蛋的石阳只能默默转身去备水备酒了,谁让孕妇最大呢,又谁让今天自家老婆去医院时刚好看见人家临产妇人痛苦的哀嚎自此留下阴影了呢。
和石阳相持同一原理认为孕妇最大的安溪也就默默喝下了所谓的认亲酒。酒这东西就是那么奇妙,一喝醉就忘忧,可不喝醉时却勾愁,把心里压抑住的所有东西都给勾了出来,使得一开始只是因为熊小锦才喝的安溪到最后一杯杯主动灌了下去,直到最后,两人都昏昏然了起来。
熊小锦没喝酒,但心烦意乱的产妇恐惧症折腾的她人自醉了,最后还是被石阳抱回了房。余下的安溪昏昏沉沉却安静的很,姚卓盯着双颊绯红的人,鬼使神差的压低了身体凑了过去……
等石阳再次回来时发现眯着眼枕着手臂睡在桌子上的安溪被人抱着,姚卓则倒在地上似承受着什么无上的痛苦。一个怔愣,石阳回神立即弯腰想开口,却被那人抬手阻止。
领会其意,石阳安静的带着人来到了安溪最近住的房间,随后关门离去,只余下房内二人,一睡一醒。
不消片刻,喝多了的后遗症就出现了,安溪猛地睁开眼睛冲进了洗手间吐着,直到胃部觉得不闹腾了,才摇晃着脑袋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向浴池,放水,脱衣服,然后……
——扑通一声,安溪直接摔进了宽大舒适的浴池。
一直在身后看着的安宸立即上前把人捞起,小心翼翼的搂抱着轻声询问,“怎么样?摔疼哪里了吗?”
脑子依旧昏沉的安溪甩了甩脑袋把水甩开,嘴里吐出了几口水,随即看都没看清眼前的人,直接一个眯着眼揪住身边之人的衣领压在浴池边沿上,强横而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身下双腿间的某物精神奕奕蓄势待发。
——酒性很好的把安家大少一直控制的很好的性·欲完全催、发、了!
第57章
当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并且身旁还躺着另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两人肢体纠缠着身上都步满深浅不一的纵欲痕迹时代表着什么?安溪认为这代表麻烦。
他是男人,在性成熟的年纪当然也会产生性冲动,但是比起找女人解决生理需要来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控制着,并一直控制的很好。谁曾想第一次醉酒就来了个酒后乱性,难道是平时压抑太久所以趁着酒性一次性的爆发出来了?
微叹一口气,安溪也不是不能接受事实的人,一夜情就一夜情吧,还是先看看对方是谁吧。想着,安溪侧过脑袋看去……默默的转回脑袋,安溪觉得,其实现在他应该闭上眼蒙头睡一觉!
“怎么,不想负责?”
现实就是那么残酷,饶是安溪难得的想要做回鸵鸟都不允许。那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丝丝的沙哑,热气有意无意的吹拂着他的耳垂,湿热染红了他的侧脸。
为什么旁边那个明显和他一起纵欲过度的人是安宸?!!谁来告诉他为何他床上躺着的人是安宸?!!!
“负责?我做了什么需要负责吗?”内心抓狂表面波澜不惊·准备自欺欺人·安溪平静开口,带着面对安宸时惯有的讽刺。
“需要我提醒你吗?昨晚你借着酒性的强迫行为……”故意的说到一半就止住,留给了安溪更大的脑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