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笑语气中带着凌厉的杀意,他大骇,立刻应允。皇上要护着绿竹,他则要护着青娘,而且要尽快把青娘带回府里,他怕这谈笑间杀人不眨眼的天子,真发了狠做什么事。

“还有那休书不是我写的,你没犯七出,我不能休你。”于佑加了这几句话。

林青娘眼红得像兔子般。

绿竹已经欢喜得又哭又笑。

这一日,他三喜临门:嫁入皇宫、父子相认、爹娘和好,堪称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往后,他总对白谒图说,都是因为他成了他的妃子,所以喜气临门,才会一切迎刃而解,白谒图脸带微笑的点头说是,然后吻上他欢喜感动的脸庞,至于真相,只要绿竹相信那是真的,一切就是真的。

这厢开开心心的夫妻相聚、父子相认,阿捧也抱着儿子欣喜的上了花轿,就只剩将军府的花轿在原地不动。

来迎娶的切以刑在马上晒得快要头昏,于灵飞要风嫋来传话,风嫋抖着身子,话都讲不消楚,一边说,还一边偷看切以刑的脸色。

传话这苦差事,给他几百万两,他都不想干,因为他怕没命花。

“老板说——说——他不嫁了。”

切以刑气得额冒青筋,迅雷不及掩耳的跳下坐骑,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进茶楼,一脚踢开于灵飞的房门。

“你又在给爷害什么羞?你今日不嫁,爷不就丢尽面子,爷娶你,已经被人笑话,若是让你逃婚,爷还做不做人?”

于灵飞发丝凌乱,脸色发白,妆也没化,嫁衣也没穿,见他踹门进来,胸口的那股怨怒,让他身边有什么就丢什么,连绣花鞋都丢到切以刑的头上去。

“我嫁个屁,你没看我脸色病恹恹的,都是你这只种马给我下了种,阿捧说要看体质,有些人不会吐太久,我只是吐个几日、晚上频尿,就觉得世界末日了,做雏儿惨,生小孩更惨。”

切以刑呼吸停了,讲话也结巴了,“你、你、你有爷的小孩了?”

这句话引起于灵飞更大的怒气,拿起杯子朝他砸过去,“就叫你用保险套,就叫你做安全性行为,你有听吗?要上就是要上,你只顾自己爽,现在怎么办?”

这时代哪有保险套,于灵飞只是在发泄,切以刑却仰头大笑,冲了出去。“爷有子嗣了,哈哈哈——爷有儿子了。”

他呐喊的声音好几条街外都听见了,他又冲回于灵飞的房里,不管对方脸色多臭,一双手用力捶他的胸口,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他送到床上。“好好,你不嫁,那爷嫁你,你别生气,动了胎气怎么办?你火气这么大,万一把小孩脾气也养刁了怎么办?”

又是那招你买我卖的贱招,只是把买卖改成了嫁。于灵飞哼了一声,但是见他手忙脚乱的替他铺被、揉揉他的手,用帕子擦拭他的嘴,还拿来香茗让他漱口,再轻扶他躺下,心里的怒气的确消了不少。

“我不舒服,我不嫁,我只想睡觉。”

“好,不嫁、不嫁,这点小事好商量。”

于灵飞斜睨他一眼,“你不是说我今日不嫁,你还做不做人?”

切以刑干笑道:“天气热,爷一时火气上来,话就说得难听些,等你舒服些再嫁,爷不急,什么耽误吉时都是屁,爷的儿子重要,你的身子更重要。”

这自大狂总算讲了几句中听的话。于灵飞心情舒服了,在他的伺候下躺上床睡了过去。

等过了一个月,于灵飞不再孕吐,才开开心心的嫁入将军府。

几个月后,孩子出生,痛得于灵飞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让那自大狂碰他。

但三个月后,切以刑忍无可忍,这一夜趁孩子不吵不闹,抱给风嫋带到另一个房间睡,他恶虎扑羊似的压上床上人的身子,害得于灵飞险些断气。

“你要是敢再多废话一句,爷马上就——就——。”一时间想不出威胁的话,但他一双眼冒着烈焰,欲火焚身,烧得他全身沸腾。

“就怎样呀?”

于灵飞口气质问,一双软绵绵的手,却往他臂膀探去,一路滑到腰际,就在他最火热的地方轻触而过,让他呼吸转粗。

切以刑可不是个没有大脑的武将,他深吸口气,压抑那股欲火,现在得讲清楚,以后才能过着床第欢好的好日子。

“我说那什么保险套,这时代没有,但、但我请阿捧调制了汤药,你喝了不会受孕,也不会伤身,这样总可以吧。”

于灵飞噘着嘴,切以刑的体温在他乱摸下霎时升高,他自己脸上也一阵热烘烘。“说真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买我吗?但总感觉是你买我,不是我买你,这感觉不好,你今日让我尝尝做主的滋味,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