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切落合还好,但又来一个八王爷,阿捧,这人若是强取豪夺,你定是要进八王爷府里当妾的。”

他有些担心,之前切以刑要捉他就捉他,这人还是个将军而已,若是堂堂的王爷,岂不是权势更大。

阿捧沉思了下道:“我倒觉得不必多虑,传言八王爷不好女色、不爱雏儿,从他将那玉佩给我,也过了好几曰,从没见他露脸,送我玉佩应该只是答谢我帮他抚背,他那天脸色发白,大概是身子不好,累了吧,我们又只讲了一会话,不会有事的。”

“这皇家人都很奇怪,像上回带兵来的那人,也是个皇家人,说店开幕时要替他留位置,眼见我们店都开了好几天,还不见他来捧场呢。”

人就是不能抱怨、不能铁齿,于灵飞才说了这些闲话,隔日,官兵阻道,要求店里清场,竟是那白扇贵公子来了。

来就来,搞得这么大阵仗,排场更大,简直像皇帝出巡的隆重模样,于灵飞气得牙痒痒,今天只能做他这一椿生意,也不知赏金有没有一日的营收那么多,说不定他很小气呢。

“这布置真奇特,这花绣得真美。”

一来,就品头论足,左右张望,仿佛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好玩。不过古代没南洋风与禅风,当然好看又典雅,他可是相当有自信的。

“我听说有种叫车轮饼的点心很好吃,比御厨做得还好吃。”

“公子,我试过了,是好吃。”

最重要的,还带了个不受欢迎的寒酷男一起来,果真冷血汉就会交自大狂当朋友呢!

切以刑一掀衣摆坐下,于灵飞就注意到风嫋捂着胸口,好像就要昏倒,更别说站在风嫋后头的那些雏儿,个个春情上脸、身晃体颤的没用模样。

一脸能服侍他一生就无憾的幸福表情,让他看了,真想一人一巴掌,打醒这些不长眼的笨蛋。

这人不过就长得高了点、挺了点、俊了点、手长了点,脚也长了些,眉毛比人家粗,眼睛比人家横,气质也比别人冷些,就每样都比别人多了一点,是他不甘不愿的承认,是还蛮帅的。

除此之外,他就是个烂人了!

他扭着腰过去,不是他爱扭,而是这身体的腰细,走路就像水草摇曳一样,他还穿着店服,就是他设计、店里会女红的人做的红色改良式旗袍,大红花朵就绣在胸口下方。那白扇贵公子“啊”的一声,饶富兴味的往他胸口欣赏,然后一路看向开叉的裙摆。

“不负花魁之名,真是妖娆万分,我这游遍花丛的人都看呆了,好不好看呀?以刑。”

切以刑眯了下眼睛,“其实我昨天就看光他全身上下,就像只白斩鸡一样,没啥趣味。”

“看光全身上下?”白扇贵公子眨了眨眼,说出自以为是,也就是让于灵飞吐血的话来。

“所以昨日桃红自荐枕席,你享用了!”

他们当他是空气似的讨论。

谁自荐枕席呀,可恶!于灵飞用眼神狠狠的剐着切以刑,要他纠正前言,以免引起误会,但寒酷男依然一脸寒酷,瞄都没瞄他。

“享用倒也没有。”他讲了真话,让于灵飞深觉自己杀人的眼神有用,但他继续说下去,又让他想杀人了。

“不过改日可以试试看。”

你永远都试不到!

他真想对他这样吼,可要冷静呀,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况且对方还是皇家的人,他可以心里不当回事,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电视不是都这样演。不能对皇室无礼,更不能对大将军无礼,要不然赐你三尺白绫算是给你好死,赐你毒药让你痛苦而死,再不然也能不问青红皂白,杖打得你皮开肉绽,吐血而亡都是可能的。

“那就上几道有名的菜肴,和一壶最贵的茶吧。”

茶他们没有喝完,可能他们喝惯好茶,但送上的点心,每样都有吃完,尤其看切以刑一口塞一个车轮饼,就让于灵飞忍不住骄傲。

好吃吧,很好吃吧!

任谁吃着美食,都会露出快乐的表情,白扇贵公子是,就连那寒酷男脸上的神情也温和了些。

“再来该办正事了。”

吃完后,白扇贵公子打开扇子,露出柔若春风的笑,笑得于灵飞毛骨悚然。依之前的经验看来,这家伙一笑准没好事。

“是,是该办正事了。”切以刑脸上的温和消失,变得比原本表情更加寒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