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捧的声音都哽咽了,显然十分担心他,深吸一口气,才慢慢恢复他往日的平稳。“听说八王爷通晓医药,所以切将军就把你送来这里医治,八王爷开出药方,刚替你上完药,要你醒来时喝点汤药镇痛。”

“这里是八王爷府?”

于灵飞一怔,随即想通了,若不是八王爷府,阿捧怎会在这里,这个问题简这是愚蠢之至。

他记起来了,他被痛打一顿,不过护在身下的小狗好像都没事,他哼哼唧唧的叫痛,随即包覆住阿捧的手,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阿捧,现在有人看守吗?”

阿捧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回苦,“没、没有!”

“那好,我带你逃离这里,要让你被那个鬼八王爷给糟蹋,还不如我拼最后一口气带你走。”

他还真说走就走,纵使起身时,痛到脸都皱在一起。

阿捧按住他的肩脂,要他躺下来,清冷的声音没有起伏。

“我没见过八王爷,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糟蹋。”

“什么?他不是把你捉来,就是要——要强逼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吗?”

他大吃一惊。那么大阵仗不由分说的把人从店里带走,不就是要把阿捧给押回来当禁脔,不是吗?

阿捧摇头,“我是被八王爷的五哥给带来的,听说八王爷很气他哥哥这么做,但是他哥哥威胁他,若是我没留在这里,被赶了出去,他就会把我绐杀了,八王爷又恼又怒,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他安排我住在这里,我想要的,他都叫人送来,但从不跟我见面。”

“这什么呀?他们脑袋有问题,是不是。”搞什么,把人捉来竟然是软禁在这种地方。

对了!以前课本上好像有教过,古代的某国皇室为了血统的纯正,都是近亲通婚,所以生出一堆的神经病,该不会这个时代也是这样吧。

“在这里日子过得也挺好的,就是无聊了点。”阿捧说得平淡。

“所以,你真的没被怎么样?”

他问得有些犹豫,毕竟这是阿捧的私事呀,他会不会问得太白了?

阿捧倒是耸耸肩,“没,只有刚住进来时,他人隔着门板,站在屋外封我说话,让我不用怕,等过一段时间,他五哥自觉无趣,就不会再插手这事,到时他会派人护送我到任何我想要去的地方。”

“他站在你屋子外,没试图进来?”于灵飞瞪大眼睛问。

阿捧脸上有点微红。当时是夜晚,他也以为他要进来了,想不到他在外头说完那些话后就真的走了。

他打开门,只见到他疾速离开的背影,那背影的确就是那天他在街角帮他抹背的高大男人。

他那晚的声音如秋风吟啸,也跟那天一样的温柔斯文,虽然带了点孤傲,却又隐含更多的寒寂,仿佛独自站在高山之巅,忍受无言的风吹雨打。

明明是万金之躯的尊贵人儿,为什么那么不快乐?是因为脸上的那个东西吗?

“之后,你就再也没见过他?”

阿捧回神点头适:“嗯,他连医治你的时候都是在他的院落里,这到没有大碍才让切将军把你送来,我没有见过他,但是切将军很担心你,一直问你伤势如何。”

“他是担心万一我死成的话,他就没办法跟我、玩。”换他睑红了,他也讲得太白了。

阿捧轻声笑了,“切将军好像很喜欢你呢,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为一个雏儿这样脸色大变,好像恨不得受伤的是他,一会又气恼自己让你遭受这种罪。”

于灵飞听得脸都红了,他急忙摇手,表示情况不是阿捧想的那样。

“这是他家里的人打的,所以他本来就要负起责任,否则我可以告到他倾家荡产,他当然要着急。”

“按我国律例,打死一个雏儿不算什么大事,他是真的关心你,瞧他以前还说得那么难听,说什么你要陪军营里的都玩过,他才可能有兴致,虽然这样说,结果还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关了房门就跟老板玩起来,我去拿尿桶的时候,还见到他全身赤裸的从你的床上醒过来。”

“什么?”

于灵飞吃惊得差点跌下床去,接着又发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