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痛,他的背好痛。他噙着泪在心里骂道,这个死男人原来早就跟桃红有一腿,还讲得自己多么委屈清高,看不起他。

旋即一股酸酸的,夹杂不悦的滋味也涌上心口。该死的,他是在介意什么,就当是桃红的又一笔风流帐,但……

“我以前跟切以刑睡过?是真的吗?”

于灵飞只差没有大呼小叫起来,阿捧静静的关了房门,查探四周后,才又回到床边,低声却沉静的问:“你不是桃红姊姊,你到底是谁?”

“咦?”

难不成刚才阿捧讲的那些话是在试探他?

阿捧望着他的眼睛十分澄澈透亮,没有一丝迷茫,好像他已经确认他绝不是桃红。

“桃红姊姊千方百计想要引诱切将军,但是切将军用都不用,惹得桃红姊姊愤恨不甘,才试图勾引切落合,你不是桃红姊姊,因为桃红姊姊不会保护别人,也不会把八王爷拱手让人,若是有能让他进入八王爷府的好事发生,他早就夺过玉佩,冒我的名进来了。”

气氛很紧绷,对上他清冷的眼神,于灵飞也忍不住额头微微冒汗。要讲出事实吗?会不会太光怪陆离了点,他会相信吗?

最后长长叹息一声,于灵飞还是说出大部分的事实。“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我的朋友开了一个玩笑,害我跌进古井里,之后我就糊里糊涂出现在这个时代变成桃红,还有个野猪男压在我身上,我的本名叫于灵飞,二十六岁,正朝顶尖建筑设计师努力。”

他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阿捧。自己的眼神够真诚吧,不可讳言,他虽然怕被当成疯子,可心底深处其实一直渴望有个人知道他是于灵飞而不是桃红。

阿捧注视着他眼底深处,低语道:“所以你跟波难国没有关系。”

“波难国又是什么东西?”

阿捧犹豫了下,声音却更低了,仿佛不原意让任何人知晓这些话。“波难团是邻国,他们地处荒僻,但民风剽悍,前两年我国先皇病逝时,他们曾举兵来攻,那时新皇继位,切以刑率兵抵抗,大胜而归,所以才被封为大将军。”

总而言之,就是波难国认为邻国刚死了国君,政局还不太稳定,应该有机可趁,举兵攻打,但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波难国有关系?”他问出心底的疑惑。

“只是突然有这个想法而已。”

似乎不愿多谈,阿捧将眼睛避开,也许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认为他的来历有问题,所以不肯讲真心话吧。

于灵飞叹了口气。也是,若易地而处,他也可能认为对方在说谎或者是脑袋不正常,所以也难怪阿捧的表现怪怪的。

空气有点僵凝,但马上就有人把门给推开,阿捧皱了皱眉头,切以刑倒是大跨步迈进。“你药上好了没?”

“将军,请您止步,老板还未将衣衫穿上。”

“他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连之前诊治时我都在一旁,更何况桃红是什么人,你以为他还会怕羞吗?”

于灵飞背上还火让让的痛着,所以抹药后,得等药干才能穿上衣衫。

切以刑三步并作两步的大刺刺走近,于灵飞瞪眼看他,想到什么忙问:“小狗没事吧?”

切以刑愣了一下,“没事,已聘了兽医来医治明珠,幸好你护着,四只小狗都没事。”

言下之意,就是被摔的那一只真的死了。于灵飞有些难受,那只小狗是他接生的,之后又照料了一段时间,早就有感情了。

切以刑拿过药膏,低喃的说,算是给他一个交代。“我已要人彻查严办此事。”

说到这里,他就不肯再多说,于灵飞想到教训他的中年妇人被府里丫鬃称为夫人,应该是切以刑的家人,这种家务事,他当然没义务对他说明。

然后切以刑话锋一轴,马上就改变了气氛。“药涂得这么少,怎么好得快。”

他一口气挖出一大坨来,往于灵飞的背部抹去,于灵飞只闻到一股沁凉的药香,心想这药可能不便宜。

阿捧见状,气急败坏的说:“这药只有一罐,你这样一次就抹完了。”

“抹完了,你再叫八王爷给不就得了。”切以刑回得自然。

“八王爷若是不给呢?这药膏一见就知道是珍品,哪有八罐、十罐的存在家里。”

“你去跟八王爷撒个娇,他眼高于顶,年近二十八,不娶王妃、没有侍妾,府里连个丫头也没有,只看中你一个雏儿。你服侍得他高兴爽快,他天上的月亮也肯为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