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介绍起来,倪晨回身打断了他的话,指指车子说:“不想遇到这种事赶紧离我远点。”后轮胎的洞带着焦灼痕迹,圆圆的一个孔,这是人为的痕迹,而现在还有哪个人会这么做而不被发觉?
青年哑然,愣在那儿看倪晨招呼几人上车。
又一段路后,前后也就差个十分钟时间,车子又是一声“嘙——”一阵歪扭,车内几声惊呼,倪晨停车一看,得,后轮胎又……
“他、妈、的!”别逼我!
他停在那儿,一下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斜后方一个虚空点,愤怒的,继而又缓缓低头看了下表,早上八点二十。
车上众人下来,面面相觑。
面包车再次停到了他们身边,司机林叔探头问:“校长,要帮忙吗?”
“要。”
这回倪晨干脆应了,将几个人一股脑儿往那辆车上塞,魏真良挣,“干嘛,你又干嘛?”
“你们坐车,放心,我和乖宝它们在后面跟着,我跑得快。林叔麻烦了……”
车上除了林叔和那个安琥还有个细瘦的少年人,一看人进来连忙往里面使劲躲,眼神戒备地像什么似的,反而引起人多看了几眼。
安琥连忙介绍:“这是我林叔的女……女婿,林巧。”
林巧看起来像在读高一的孩子,眼睛挺大挺漂亮,短短的头发老鼠啃得一样,一看就是自己乱剪的,他的脸很黑很瘦。
魏真良有前车之鉴,对外貌和年龄已经不去挂钩了。
倪晨把一个对讲机塞到魏真良怀里:“能走多远走多远,住宿的时候给我来个话,呼不到就算了。”
这边多山,信号不会太好。
“呼不到我一直呼。”
因为有乖宝在,几个人到底听了他的话走了。
倪晨回头看乖宝,乖宝抬头看他,脑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自从吃了那个白果核回来,乖宝对他的态度就有很大的改变,就连几条凶狠的藏獒对他也不再凶了。
“乖宝,叔叔本来有个怪胎要介绍给你认识,不过现在看起来不太方便。”倪晨拍拍乖宝脑袋,往前一个大跃,“走了乖宝,我们晨练了!”
一人几狗奔跑起来。
坐车看起来麻烦不大,跑步就得一路跑一路看还得一路猛打狠打。好在这会儿贴着山边丧尸本身零散,不多,加上倪晨速度快,手法厉害,一个风刃过去,偶尔还能一刃双尸。
一个小时后太阳金灿灿地照耀着大地,倪晨收到了魏真良的信号,“晨哥,车子抛锚了,我们现在在……”
在一个小乡镇唯一的一条街道上
倪晨过去时,他们正在把解决掉的丧尸解剖,林叔把血肉抹到车身上,安琥刚换好轮胎。
换下来的轮胎倪晨拿去看了看,气得脸发青。
他回头看看四周,这回一无所获。
继续上路的结果是,还没走十五分钟车子再次抛锚,林叔等人没有备用胎了。也是,谁想得到这种事会接二连三发生呢。
司机林叔这下算明白了倪晨那个倒霉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有种傍大款却忽然发现大款是个欠债大户一样匪夷所思。安琥想问忍了忍憋了回去,林巧憋屈地瞪那两人,还用脚踢了安琥一下,“怎么办?”
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很怪,像是故意一样。
魏真良多看了林巧两眼,马上被林巧瞪了回来。
“给。”倪晨拿了一个备用胎给他们换,三人喜出望外,又犹豫地望向倪晨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