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
“是啊,刚才踢了我两脚,到时间给他念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
“我以为是……童话。”倪晨摸了摸肚子,“喂,我是爸爸。”
那儿稍微鼓了鼓,像是在打招呼。
魏真良还在那儿说:“我本来也这么想,不过以后都是男孩子,读童话会不会很怪,所以就……你觉得读这个不好?”
“挺好,挺好的。”
倪晨收回手,看着魏真良的大眼睛身上忽地又热了,凑过去抱住就是深深深一个舌吻,直吻得魏真良气喘吁吁眼神不对焦了,他才拿过那书,平息了两口气,大声念道:“于民死了下一个轮到谁呢,出卖党出卖人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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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新年,陈元帅带着倪天还有几个北方基地领导到这边来,这算是遵循老传统也是有着视察的意思,当天来当天回,倪天本想留下陈元帅不允许,两人虽然没结婚,但谁都知道倪天是陈元帅的谁。
一行领导走后,倪晨和魏真良说起,最奇怪的还是倪天那儿得来的裴晓连的消息。
裴晓连现在病情恶化,身上化脓,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出来,饭菜都是别人送进去的,但又说喜欢裴晓连的人特别多,几乎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
凭什么?
关于这点,倪天说:“桢林说他声音好听,除了这点一无是处。”
于是魏真良彻底糊涂了,那么裴晓连靠的什么?
倪晨倒是明白了,“我帮老头做过两次,他一般不会受到影响,陈元帅那儿……老头说他本身有种不受影响的能力。”
魏真良皱紧眉头,这件事一直悬着,真是让他心都不安。
可是能说裴晓连赖在北方是错的吗?显然也不是。
晚上,两人正你侬我侬读书呢,江正跑来问裴晓连的事情。
他对安小强的死始终耿耿于怀。听到裴晓连的现状只是黑着脸问:“他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做贼心虚?”
魏真良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又见他后面跟着个沉默的牛眼小年轻就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那小年轻对江正言听计从,让出去就出去,让在外面等就在外面等。看得倪晨魏真良唏嘘不已,老实的江正也有这一面。
倪晨拍着他肩膀感叹,“江哥,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江正一下红了眼,这句话以前徐凉也说过。
他哽咽道:“校长你不懂,我这几个月老是梦到他,他在那儿哭,他说他冤,说他是被裴晓连害死的。我,我什么都没有帮他做……”
“你帮他的够多了,死者已矣,活着的还要继续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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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去才三天,砍杀丧尸的事情又提到了日程上。
基地拿到了北方特制的一批夜视镜给倪晨的队伍,倪晨又该出发了。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北方已经从白天全面转到了夜间杀尸,虽然一开始会很难很不习惯,但是必须得习惯,因为丧尸不会跟着你的脚步走,而人类如果不希望未来有巨大的麻烦,还是趁早能灭一个是一个。
但这么急迫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倪晨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在丧尸王周边围剿的目的就是引出丧尸王,夜间杀敌也是一样。也不知道陈元帅和基地哪来这么多自信,觉得丧尸王是怕了他,不敢跟他直接面对。
倪晨走后不过两天,森森来到了基地,魏真良又惊又喜,“森森!”眼睛看他细腰,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森森看他肚子,鼻子动了动,小小的嘴咧了咧,“你快成熟了……”看魏真良莫名其妙他也不多解释,“我知道你很想我,谢谢,我下个月就要回家去,听说你们过节日,过来跟你说一声,唉,没想到我这么忙,真是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