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慢悠悠地说着,声音从低弱忽而变得格外优柔婉转,恍惚间,春天的细雨如丝飘落,带着朦胧和美好,一点点洒入闻总理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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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横向电梯开门,倪晨急匆匆走进去,旋即停步转身看向刚刚出去的人,摇摇晃晃,一身的恶臭,难道是……
电梯门合上,倪晨很快把心思转到魏真良身上。
闻总理说魏真良昏过去又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他心里担心,但真正看到人时才发现“昏过去”的程度有多严重。
脸色发白,眼眶发红,金属床头柜被捏到极端变形,尖角刺到肉里滴出血来也挡不住心口那急剧抽拉的痛。
“是谁?是谁?!”
愤怒的咆哮带着精神力的压强冲向了唐主管,唐主管当场脸如白纸,两行鼻血缓缓流下,床上苏醒着安安静静躺着的宝宝“啊”的叫了一声干扰,倪晨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
“对不起,我……”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倪晨深吸了口气抹了把脸,过去帮唐主管缓和了一下。
“是王培。”唐主管心有余悸地坐到一边椅子上,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他在哪儿?”
“……刚才在隔壁。”
唐主管不敢说看到王培被闻总理亲自放了。
倪晨的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忽然没了。
隔壁没人,问了人倪晨才知道罪魁祸首被闻总理放了,马上呼叫闻总理,没呼叫通,倒是一转身看到闻总理脸色铁青地从长廊另一头过来。
也就一阵子,闻总理猛然发现了不对劲,就像吃了**药一样,王培的话怎么听怎么都是正确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怜需要帮助。他想离开基地他马上给了手令,还让赵秘书把人送到电梯门口。
现在想想,后脊背冒汗,如果王培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估计他不会这么快清醒,做的也许还不止这些。
看到倪晨,闻总理说了声:“来得正好。”让倪晨马上追人,还描述了王培此人。
一听,倪晨肯定道:“那不是王培,是裴晓连!”
话音落,他的身影也消失了。
“裴晓连?”闻总理想起了这个人,魏真良当着他的面曾经多次问过倪天,“赵秘书……”
出口处得到赵秘书电话迅速拉出特制的一级浮动车准备好,倪晨也来了,不等他问,方向就被提供出来,还在一定范围内,基地都能显示出来。
倪晨往东南方追了过去。
三分钟后,雷达显示了裴晓连的车子,又三分钟后,倪晨和裴晓连并排齐驱。
从前没认真学的短处就显示出来,加上手段生疏身体原因,裴晓连的车子开得摇摇晃晃速度缓慢,他一脸慌张地看着倪晨,眼神瞬息万变,最后干脆打开了摩托车罩,迎风“楚楚可怜”地说:“晨哥……”
倪晨一声冷笑,丝毫不受影响地将车子靠得更近,大咧咧掏出录音笔,问:“怎么变成王培的……”
裴晓连:“……”
脑子一空,回过神来,倪晨已经收起了东西,眼神仇恨而冷漠,“你可以死了。”裴晓连一声尖叫,发现自己关闭了动力源,手也僵硬了。
“倪晨……我恨你!”
车子如同声音七零八落地从半空斜射向下方的山腹。
轰地一声,撞落一块山壁撞进了一处被藤蔓遮挡的山洞里。
血流满面,裴晓连惊喜地发现自己没死,只是撞击让他的腿被压住拔不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咳嗽了两声,带着十万分的仇恨尖叫道:“倪晨,我裴晓连没那么容易死,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