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倾眼前一亮:“若是可能,你干脆就用龙涎香入料,多做几串儿,也给舅爷爷和舅奶奶,祖母和父亲也都各做一串儿好了。咱们大恒可还没有见过用香药做成手串儿佩戴在身上的事情。咱们店里要是有这样的好物件儿出售,即便没有龙涎在内,也能让人趋之如骛!”
乔氏夫人点头:“晟倾所言极是。那这件事暂时就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
沈晟倾笑道:“父亲也叮嘱了大家伙儿,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
乔氏夫人也笑了:“老了老了,他倒是多长了些心眼儿。”
关于崔四投毒一事,他们既然选择要报复回去,就没有再跟沈老爷言讲。但崔四不再出现,大少爷的院子也没有传出有人身体不适的消息,这让丽娘和沈晟洪焦心不已。
头一天他们还可以为崔四这个混帐东西不敢,可时间到了初十,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还没动静,丽娘也偷偷让人去找崔四,得知崔四根本就不在大少爷院儿里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一定已经败露了。
沈晟洪比任何人都要紧张焦虑。他不知道是崔四直接告诉了沈晟倾还是他投毒时被人当场抓住。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知道沈晟倾一定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丽娘几次要见他,都被他给打发了回去。他也不是蠢的无可救药,至少这时候见丽娘他是没有那个胆子。
终日里过得神志恍惚,总是担心什么时候沈晟倾就带人来找他质问了。时间一久,刘氏和沈晟涛就看出来了。
刘氏现在正忙着跟卢家的婚事,整个人都沉浸在将来儿媳妇儿的哥哥当了大官之后能多提携自己的大儿子。如今沈家的家业她也知道不会轻易被他抢走了。她总得为自己和儿子们的将来做更多的打算。自然她没有放弃沈家这么大家业,但手里的筹码,是要越多越好的。而这个时候,她不能让沈晟洪闯下什么祸事。不然娶不到举人老爷的妹妹,这得是多大的损失。
将两个儿子叫到自己的院子,刘氏问:“晟洪,你这几日神情恍惚,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沈晟洪做这个事就是因为一时之气。沈晟倾和宁馥这两个人自从成亲之后就像是每天都在跟自己做对。如果他没有他们,自己不会继承无望,更不会接二连三的被父亲和祖母惩罚。被关进鹿云寺后院儿的那些日子他简直恨疯了。加上回家过年之后见父亲和祖母对沈晟倾夫妻那么好,从前一向只跟自己娘亲密的父亲如今跟乔氏恩爱有加,这些每一件事都让他越想越气。这才在跟丽娘鬼混的时候听了这个女人的唆使。
那包药粉的确只是泻药。沈晟洪再蠢也不至于下剧毒。而且他弄来的这包泻药说是药性只能保存一天。让人拉上四五日而已。一天过后那井水再找人来检查也查不出毛病来。所以他觉得高枕无忧了。却没想到崔四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居然坏了他的大事!
不过这些事他真没敢跟刘氏说。“我哪有什么事。就是觉得头晕不舒服。”
刘氏赶紧询问:“怎么没去请郎中?头晕可大可小。你这孩子怎么不早些同娘讲?”
沈晟洪喝了口水:“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最厌恶喝那些苦药汤子。许是着了些凉,过两日就没事了。”
刘氏叹了口气:“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可千万别生病,更不能出什么事儿。下聘的时候为表重视,还要你亲自登门呢。”
沈晟洪皱了眉头:“请一位族叔去不是比我更合适。沈晟倾娶亲的时候下聘不也就请了一位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