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元甑没有认罪,但他却供出了容闳来。按照他所言,容闳才是一切的幕后指使。这个人先给自己和自己的嫡长子和嫡长孙都下了毒。让他们染上香瘾,只得听命于他。
牵出来容闳的名字,殿内的百官又是一阵吃惊。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皇上做事是如何的滴水不漏。容闳被带上殿来的时候虽然是被抬上来的,明显双腿已经废了。但神志依然清醒。表情上还显得十分淡定。
“容闳,你可有话说?”皇上看着这个堂侄,心里最为气恼的就是他。他明明已经是世子,只要都南郡王一死,他就是下一任的郡王。通管都南郡,有军队有文武官员,这些郡王在他们的封地都有自己的小朝廷。而且像容溱这样有能力的王子明明为了避嫌已经请旨进京,离开了封地。可这个人却丝毫不知足。这样的贪婪自私连手足亲情都不顾的人,若是真的让他做了都南郡王。说不准就直接领兵造反了。
容闳面带微笑:“向来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既然被抓就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说得虽然硬气,可殿内所有人都觉得此人的脑子有病。像是元甑,证据确凿却依然喊冤。为的不是希望自己可以不死,而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只要自己不认罪,自己的家人就有一线希望。而容闳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皇上也因为容闳的态度更加气愤:“你勾结沓赫,将毒香散入民间。可知道若是真被你得逞,你所得到的也只是残破不堪的城池和任人鱼肉的百姓?”
容闳毫不在意:“那又如何?只要归我所有,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更何况,学什么御下之术治国之法。有了梦中仙,所有人都得听我摆布。让他往东不敢往西。全民皆是如此,才是天下太平。”
所有人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皇上更是起的一拍龙案。“你可知那毒香,吸食之后不满一年便会体内五脏衰竭而死?何况你的这种毒香比麓西原有的更加阴毒。只消半年,变回神志不清发疯伤人,随后暴毙而亡。若不是宁馥及时发现了这种东西的危害。这半年来又一直在研究解毒之药,之前被你下毒的那些人怕是一个活命的人都不剩了!”
听到宁馥这个名字。容闳眼中才出现了阴毒。“果然是他!一个卑贱的男妻,居然坏我的好事!”随后他又笑了。“不过看他今天不在这儿,估计已经一命归西了吧?有这么一个天纵奇才给我陪葬也算黄泉路上不孤单。”
皇上气得手抖哆嗦了。“这黄泉路还是你一个人去吧。宁馥安然无恙,虽然被你派去的刺客刺伤,不过他连梦中仙的毒都能解。你用的那个毒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来人,将容闳即刻拉到地煞堂前枭首示众!”
地煞堂是京城砍人的刑场。是距离皇宫直线距离最远的地方。
容闳的囚车从皇宫的西门出来之后一路朝地煞堂的方向走去。老百姓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还是一路围观着。此时便会有专门的小吏给百姓讲清楚人犯是谁,所犯何罪,处以什么刑罚。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警示百姓,也是免得有什么不利于朝廷的谣言滋生。
当人们听说,这个都南郡王世子居然背着皇上和父亲兄弟,偷偷与沓赫人勾结,用毒来坑害大恒的百姓,老百姓哪里能不气氛。话这个东西没有腿,却比什么跑得都快。还没等容闳的囚车到地煞堂呢。满京城的人怕是都知道了这件事。
一时间那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向囚车的人多了起来。不过押送的禁卫军也没有让老百姓太过激动。这些事里毕竟还有沓赫人的存在。他们得谨防沓赫人会劫囚车。
不过他们是想得太多。黎鹏暂时还没被押解进京,在大恒境内的沓赫细作目前都自顾不暇,谁会去管一个已经成了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