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引了个方向:“边走边说吧,道友可能联系上鸣鹤山其他弟子?只怕此番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殷承宇拽着林修然,等云琅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这才跟上。
云琅见他戒备,也不以为意,继续解释道:“昨日夜间我与门下弟子寻至此处,没想到正好撞见一行漱玉宫弟子,她们遭遇袭击,状况……不大好。”
“怎么个不好?”
“道友一见便知。”云琅带着他们在废墟中七弯八绕,走到了一个杂乱的入口,掀开上面遮盖的树丛,率先走了下去。
殷承宇将林修然护在身后,也跟了进去。
这入口像是通往废弃的地窖,隔十几步才挂着个火把,灯火昏昏暗暗的,给整个地窖染上了些毛骨悚然的色彩。
“都是些女修,还请道友反应勿要太过,免得又让她们伤心。”云琅小声叮嘱了一句,随后才打开最里面的那扇门。
门后面倒是亮堂许多,缝隙处也有日光透了进去,一时有些刺眼,林修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地上躺着两个漱玉宫的女修,但往日里这些姿容艳丽顾盼生辉的女修此刻却浑身是血,原本俏丽的五官只剩一团模糊的血肉,几个青剑门弟子正在一旁照料,而幸免于难的几个漱玉宫弟子则缩在一旁,发出了压抑的低泣声。
云琅取下了幂蓠和披着的粉色外衫,露出了里面青剑门的衣裳。
“二位道友请看。”云琅半蹲下身子,将身边躺着的漱玉宫女修揽到自己怀中,半抱着扶了起来。
那女修脸上一片血肉模糊,林修然有些不忍心看,下意识地偏过头回避了一下,却见殷承宇眉头紧锁:“好重的魔气。”
“莫非是魔修所为?”林修然有些懵,原作中好像并未出现过有剥皮喜好的魔修啊。
云琅摇了摇头:“并非魔修,而是魔族。”
最近这些年来正道修士与魔修之间关系缓和了许多,只要没有人故意挑事,双方多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于在边域一带,道修和魔修还算得上是融洽相处,但魔族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