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概是说,一位年轻的武者在山中修行武技,某日不慎打伤了一只飞过的妖兽。妖兽受了伤,化成人形,是个温文儒雅的青年,后来两人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
中间他们一同修行,一同出游,还认识了几名志同道合的朋友,几人甚至还一起解决了一场大灾祸。
解决灾祸之后,武者授封成为了大将军,而他的妖族伴侣也加冕当了妖皇。
两人感情一直很好,甚至为了照顾伴侣的思乡心情,大将军还请调边疆,守着国土与爱人的故乡,直到两人寿终正寝。
这些壁画里,最让唐宁和司无岫关心的,就是中间的大灾祸。
尽管对于大灾祸的描述只有一幅比较抽象的图,但唐宁眼尖,他指着画上的其中一位身穿玉色长袍的道人:“这是师父啊,你看,他手里托着的小山,像不像我们在秘境里见到的玉山?”
唐宁忽然觉得自己私下称呼师父为“玉山道人”,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他师父打架的时候,原来是用一座山来当兵器的啊!
师父真是好威风霸气!
司无岫则沉吟道:“如果这真是神宫主人,恐怕旁边这几位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羿皇是当时的妖皇,这也能说得通为什么妖皇袍会在神宫主人的手上;白虎军的首任元帅,是他的道侣,死后与他合葬;另外这一男一女看起来也不是一般人;就是最后这个……”
他看着那一男一女两夫妻的旁边,还有一个令他比较介意的存在。
画上的人站得离同伴有些远,他的神情似乎挺高傲,而且这人是在场的人中唯一没有兵器的人。
“咦,我觉得他好像哪里和你有一点像?”唐宁仔细地观察了画上的那个人,又对比着司无岫,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相似之处,但又说不上来。
“这幅画,我们暂时将它命名为‘六圣伏魔图’吧。”司无岫道,“如果我们的直觉都没错的话,中间这个人应该是我的先祖。”
“元氏的那位开国皇帝?”唐宁露出了然的表情。在那个天下大乱的年代,武圣们为了诛魔而结为志同道合的伙伴,将灾祸解决后,也需要有人重新建立一个国家,带领百姓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而这个人选,当然是由武圣来做比较合适。
那羿皇和大将军明显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类型,不适合治理国家。一男一女的夫妻二人看起来也不像有野心的人。玉山道人就更不用说了,唐宁估计他自从天下太平之后就躲在昊山里,暗搓搓地等天选徒弟自投罗网……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时间也对得上,气质也和司无岫莫名有些相似,看来他还真的是开国皇帝没跑了。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一个叫‘月’的名字?”司无岫问他。
“嗯,听得很清楚。”唐宁肯定道。
“你看前面这幅画,这里有一片阴影。”司无岫走到前几幅壁画那头,在壁画主角结识朋友的其中一幅画下方站定,看向唐宁,“你觉得这阴影是画师的笔误,还是有所指代?”
“你的意思是……”唐宁突然打了个激灵。
“眼下看来,魔神很有可能就是六圣封印起来的那位,能够让死去千年的人还惦记着名字的,除了爱人就是敌人,那么魔神的本名说不定就叫‘月’。”司无岫顿了顿,道,“而月国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大月国的魔神封印从南往北几乎都有……”
“嘶,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唐宁倒吸一口冷气,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说不定我猜错了呢。”司无岫无所谓道,“反正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不,我觉得关系很大。”唐宁苦笑着说。
“哦?”司无岫看着他。
唐宁咽了咽口水,对上司无岫的视线道:“你看画上那六个人,妖皇袍和师父的驭灵术被我得到了,白虎铠在你身上,而你又是元氏的后代,那一男一女是何人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你觉得,元帝陛下给我们规定好的必经之地里,有多大概率会碰到他们?”
这概率几乎是百分百了吧?
唐宁还记得玉山道人曾经对他说过,有一个足以颠覆月国的秘密,乱世将起。如果他所指的秘密就是月国和魔神之间的关联,那之前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就都说得通了。
从前面几幅壁画上看,那个阴影几乎无处不在,可以说是月魔一路跟随他们,也可以看成是这片大陆全都有月魔的分身,那这片土地从前到底是属于人族的,还是属于魔族的?
但不管从前如何,人族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千百年,扎根很深,要让无辜百姓将自己生长的土地让给魔族,也是不现实的事。
唐宁说完自己的分析,又苦恼地看向司无岫:“所以当时师父才没有跟我说得太明白吧,只有我们亲眼确认,才能决定接下来该走什么样的路。”
“那阿宁是个什么打算?”司无岫问他。
“还是继续封印魔神吧……”唐宁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就说他故意挑起妖族和昊南城之间的战争,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心的魔。而且他还连死人都不放过,那位白虎军元帅到最后也没办法和心爱的人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