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赤是不用怎么打铁了,每个族人手里都有一两把菜刀或大刀,而家里也屯有不少刀具,不用天天都要冶炼。有时间的赤就修理后院禽舍,锄除院里的荒草,跟贺割嫩草、抓虫子……

夏河目不转睛的望着赤,突然觉得赤原来是这么有用的一个人,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处处迁就自己,这简值是家居远行或家内贤惠的好男人啊!想想反正这里也没女人,反正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而自己不过就是躺在他身下而已,其实更多的还是自己有舒服到。

嗯,果然自己有眼光,选对人了,夏河点点头对自己称赞了一把。

夏河就样赤视视的看着赤忙碌的身影到太阳将要下山。而这时回来的贺是光着上身,躲躲藏藏的往后院晾衣处走去。

但好不巧的转身就碰到夏河,贺当下是颤抖了一下。望着河哥哥光亮疑问的目光,笃下心说,“河哥哥,我弄脏了衣服,洗不掉了,对不起。”

“没事,又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衣服不都我来洗的吗。放在这儿,明天我来洗。”

“可是……可是这衣服真的很脏了,不像平时那些泥巴可以洗掉……”

夏河摆摆手说,“嘿,你那小胳膊小力气当然洗不掉,明天给你展示下你河哥哥的威武力气。”

“哈哈!”贺撤底的放下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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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之前带来的洗衣粉早已用完,之后洗衣服每次都是用手来搓,或在河边的石块上用脚踩。然而这次……夏河竭尽全身的力气搓着手里的衣服,可衣服的黑色的污脏依然丝毫没有退去。柔丝所织出的布匀是白色,在这落后而以农为主的地方,弄脏的机率相当大。一件短袖的马褂前襟处全是点点圈圈墨黑的粘液沾带着,也不知道贺去哪搞到这洗不掉的颜色。

等下,颜色?夏河当即停下手上动作,手指摸着墨黑处,脑子里的思路飞速而清晰的翻转着记忆。黑色的颜色?还洗不掉色的颜色?

夏河欣喜若狂的双手抓住衣服,贺真是个福星啊!黑色布料用来耕种是最好不过的了,既不容弄脏,就算弄脏了也不明显,还给单调白色为主的布衣多添了一个色彩,虽然他是黑的。

狂奔家里后院,对着正拿虫子喂鸡的贺来个熊抱,随之即是猛亲着贺的脸颊。

赤与贺都呆若木鸡,贺更是惊魂未定、欲羞欲齿,一小张脸涨得通红。赤定神回魂,赶紧把夏河拉离贺,就是儿子也不能这么狂亲法。

无奈的说,“河,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夏河神情激动的举起贺的衣服,“看到没,这是颜色!颜色!哈哈~”

“这黑脏脏的颜色有河值得这么高兴?”赤疑惑着说。

“河哥哥,我衣服真洗不掉了吗?”贺问道,不知道还能不能穿,真可惜了这才没穿多久的衣服。

“咦~!你们不懂,”夏河得意地说,“这墨黑色洗不掉才是好事!我们穿的着衣服都是白色的,既单调又容易染上污脏,就算衣服布料再好,也经不起我们这样蹂蹋。”

赤与贺同样不惑的望着夏河。

“所以,跟这黑污点有什么关系?”赤问。

“哎啊,你们咋还不明白,你想下,如果我们都衣服都染成黑色,那贺去割草时衣服就不容易脏,就算脏也看不出来。懂了吗你们?”

“河哥哥,这黑色的粘液可以放在衣服上吗?”贺问。如果真是可以使衣服不容易脏,那对贺来说是非常值得颂扬的一件事。因为他每天去割草后都把衣服弄得脏脏的,虽然不用他洗衣服,可他不想河哥哥这么辛苦。

“贺都能把这墨黑的粘液弄到自己身上了,我当然也可以做到。不过这得要贺告诉我这些粘液是从哪碰到的?”夏河说。

当下贺带着夏河与赤去昨天割草的地方,指着绿嫩的野草旁边的墨青色草,“河哥哥,这就是我误割到的草。把它割断里面都是黑黑的粘液。”

夏河端□揣摩着近身的墨青色草,小小的一棵,最高的也只有成人小腿高。墨青色的叶子与茎,仔细看,茎里似包围着黑浓的墨水。再用手折断茎,里面流着浓浓墨黑色的粘液,幸好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是有淡淡的青草味。

拿出贺原本被沾染的衣服,把粘液涂在白色的布料上。半晌过后,粘液已干沾着布料,就算用手去摸也不会沾色,完全是一块黑色的布。而被染黑的则没有这么柔软丝滑了,但韧性沉手的感觉还在,至少比夏河之前的衣服的布料好些。

“贺,来,试穿下这黑色衣服的效果如何,说不定你还更喜欢黑色呢。”小男孩会调皮,穿黑色的衣服最好撒地。

赤说:“河,你说这黑墨这么容易就沾上衣服,还不掉色,会不会是有毒?”

毒?夏河停下手。是啊,他光顾着兴奋,却忘记这些连自己都没见过的植物是不是有毒性,或长时间后会不会在身上留什么毒素。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嗯~”夏河想了下,“这样吧,反正都不知道它有没有毒,我们就做个实验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