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暮心下一沉。不知道沈宸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沉吟片刻,陶暮沉声说道:“能与沈总这样的才俊结交,是我的荣幸。”
“我在御膳府定了一间包房,晚上恭迎大驾。”沈宸笑着说道。
沈父看着挂断电话的大儿子,皱眉问道:“你真的想跟姓陶的联手对付圣安集团?有可能吗?”
沈宸微微一笑:“光凭陶暮和飞讯网,当然没可能。父亲可别忽略了,陶暮还是厉啸桁的合伙人。啸桁资本在国际市场做空石油,形势如此紧张,厉啸桁还能在百忙之中关心陶暮被十几家八卦杂志抹黑的事情。甚至特意接受媒体采访也要帮陶暮澄清立威。由此可见,厉啸桁非常看重他这位合伙人。如果陶暮跟厉啸桁提出,想联合啸桁资本甚至厉家整垮圣安集团,您觉得厉啸桁会拒绝吗?”
沈父沉吟半晌,黯然叹了口气:“沈家跟姚家,总归是世交。之前沈氏集团在资金上周转不灵,多是圣安集团帮忙拆借。我们两家,也算默契。”
“以前是世交,是合作伙伴。以后就未必了。”沈宸坐在酒店客房里的真皮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将泡好的一壶龙井倒出一杯,递给沈父,唇边却勾出一抹冷漠的弧度:“姚圣安老奸巨猾城府深沉且眼光毒辣,他现在看准房地产业,竭力想让圣安集团挤进沪城房市。之前浦东新区那块地皮,如果不是姚圣安自己想做,致使两虎相争,我们未必会输给骆氏集团。”
“父亲,圣安集团的支柱产业是餐饮。他们的现金流本来就比沈氏充裕。以姚圣安的眼光手腕,如果他真想进驻房地产业,届时在竞标场上,沈氏真的有信心次次赢过圣安吗?”
“沪城太小了。一山不能容二虎。沈氏集团既然能保证一家独大,我们为什么要容忍两虎相争?”
沈父听着儿子这番话,不觉默然。半晌:“话虽如此。可你能保证姓陶的就一定靠得住?他会不会把你的心思告诉姚圣安,届时坐山观虎斗?”
“他能告诉姚圣安什么?说我很佩服他敢招惹圣安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沈宸轻笑:“父亲放心吧。陶暮既然能在短短时间内创下飞讯网。还能让厉啸桁对他如此信赖器重,可见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就不会做蠢事。”
“可是他跟妍儿和毓儿闹的如此不愉快——”
沈宸摆摆手:“都是小孩儿闹脾气。说开了就好。”
“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小孩儿,才不容易劝解。要不哪来的年轻气盛少年意气。”沈父苦笑一声,忽然说道:“妍儿和毓儿让我和你妈妈宠坏了。凡事只知道顺着自己的性子,从来不考虑大局。只怕将来在公司也成不了你的助力。你会不会怪我?”
沈宸微微一笑,又给沈父倒了一杯茶:“父亲多虑了。不是说好了吗?沈家有我这个长子主持大局就可以了。让妍儿和小毓承欢膝下,陪伴你们二老。也能替我多孝敬孝敬您和妈。”
“也对。”沈父笑了笑,看着自己英俊沉稳的大儿子,老怀大慰:“我能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已经心满意足。咱们家确实不需要让妍儿和毓儿过分操心公司的事儿。如果两个小的也像你似的天天把心思扑在公司上,我跟你妈就要寂寞了。”
沈宸微微一笑,再次敬茶:“都是儿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