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稍瞬即逝。

只是转瞬,华清流又恢复了冷然,他看着傅惊鸿,看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你是何人?”

他的声音如人,冷冷的,宛如瓷器与瓷器碰撞时,清脆而冰冷的敲击声。

傅惊鸿微微一笑道:“傅惊鸿……只是个过路

人罢了。”

华清流看着傅惊鸿,露出了一丝迟疑的情绪。

傅惊鸿不解。

华清流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

傅惊鸿心下疑惑,脸上亦然微笑。

华清流走得近了些,傅惊鸿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草的味道。

那种常年浸润于药草之中的味道,略显清冷,淡而不散,凝而不显。

华清流走近他身边,似是探鼻闻了闻,随之皱了皱眉头。

傅惊鸿愣了愣,心想该不是神医嗅觉良好,闻到了自己身上曾经三天没洗澡的气味?

不然等下还是先去沐浴一番好了……

过了半晌,华清流方才开口道:“你身上……有蛊的味道。”

傅惊鸿彻底愣住了。

蛊的味道?

莫非,他在说那个雌蛊?

这……这是闻得出来的吗?

华清流定定的看着他,道:“但是,我却看不出这是什么蛊。”

“这天下间,没有我解不了的蛊……”

他咬了咬嘴唇,接着道:“莫非,是那个魔教邪医下的蛊?”

傅惊鸿先是震惊于华清流竟会做出这般稚气的动作,而后又愣了愣,魔教邪医……又是何人?

华清流定定的看着他,眸里闪烁不定。

傅惊鸿默默后退半步。

“……你身上,是什么蛊?”华清流顿了顿,方才缓缓道。

他冷冷的看了傅惊鸿一眼,脸上,却似乎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傅惊鸿瞬间惊悚了。

“你身上,是什么蛊?”华清流定定的看着傅惊鸿,又重复了一遍。

傅惊鸿轻咳了几声。

那雌蛊……据温如玉说,天下唯一,华清流不曾见识过也不出奇。

但是……这种事情要他如何说好?

雌蛊什么的,一听就不像是会下给男子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