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铺了一院子的板子。
薛文瀚正在做床,床身容易,已经做好了,难的是床头。
薛文瀚问了皇后,皇后让一张雕刻成龙凤,一张雕刻成龙和麒麟。
“……”听到他的话,薛文瀚不用想也猜到了那张龙和麒麟的,是给他和皇上的。
至于龙凤,大概是打算留给子孙后代吧。
薛文瀚大概估算了一下,雕刻成龙凤、龙和麒麟的话,一张至少要二十天的时间,或许还会更多,这样……两张床雕刻下来至少就得四十天的时间。
简直太费时间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上和皇后呢,你总不能做的太粗糙吧。
先不说皇上皇后那边儿怎么样,他自个儿这关也过不去啊。
算了,干吧。
就像皇后说的,给谁干不是干。
反正皇上给他钱。
“不再多想,薛文瀚继续出苦力干活。”
家里,苏日安在皇后的帮助下,给豆糕和团子一人找了一个奶娘,有他们照顾豆糕和团子,薛文瀚轻松了很多。
只是有一点,豆糕和团子的手推车是双人的,现在两人一人一奶娘带,就有些不方便。
苏日安想让薛文瀚再给豆糕和团子一人做一个手推车。
但想到薛文瀚现在给皇上干活,他又不敢了——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皇后。
但从小到大接受的皇权的思想还是倾轧在了他的心中,他之所以不害怕皇后,那是因为他和皇后相处的时候皇后的所作所为让他忘了那是皇后。
但凡让他想起皇后的身份,他还是有一点点害怕的。
这是扎根在了骨子的,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得了的。
不说其他,就薛文瀚,在知道薛文瀚是皇子的时候,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当然,对于薛文瀚,除了害怕,还有更多的是担心,害怕薛文瀚会不要他了——虽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在那种情况下,人是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
不过因为后面天天和薛文瀚在一起,薛文瀚不但没有不要他,反而对他还比以前更好了,才让他慢慢的安下了心来。
这是多年思想教育出来的本能。
苏日安正发着愁,想着要不要跟薛文瀚说,薛文瀚就回了家。
看到薛文瀚天没黑薛文瀚就回了家,苏日安有些惊喜,连忙迎了上去。
薛文瀚看他走得急,连忙喊了一声:“小心。”结果刚喊罢,他自己就摔倒了。
——因为他光顾着看苏日安了,没注意他脚下有一个台阶。
“”看到他摔倒,苏日安一愣,慌忙跑过来,一把扶住了他,“夫君,你没事吧。”说完又连忙扬声喊:“刘栓,快快去街对面的医馆里把大夫请过来,快点。”
伴随着一声“是。”大门被推开,一个脚步声急速的远去。
苏日安扶着薛文瀚,又焦急的问了一声:“夫君,怎么样?能站得起来吗?”
“没事,没那么严重。”薛文瀚说着,站起来。
前世,他记得他在楼梯口被一个从楼上冲下来的人撞翻,直接从楼梯滚到了下一层,当时也只是破了点皮。
这就崴了一下,应该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