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阳转过身,对着面前的玻璃娃娃尽量笑得自然:“这位同学,你是在叫我吗?”
转过头,苍羽阳发现这一年玻璃娃娃长大了不少,不过仍是漂亮得接近透明,他长得小巧精致和那个面容冷峻的君王一点都不像,可是浅褐色的眼眸一眯时,苍羽阳就不得不佩服与承认血缘果然是神奇的。
一模一样的弧度,透出一模一样的锐利,都看得人冷汗津津的。
苍祈风凑近他的耳朵:“五皇兄,你还是笑得一贯让人讨厌。”
苍羽阳松口气,这种言辞总比一声大叫:“苍羽阳,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白塔里被关着吗?”来得亲切。
目光的洗礼总是比言辞来得犀利,因为你连他们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无知总是让人恐惧,特别是你知道谣言的威力后。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苍羽阳从见到皇弟的惊吓中缓过了神。
看样子,这个皇弟是不打算说破,虽然这可能只限于这一刻。
苍祈风虽然说话有些蛮恨无礼,而且似乎针对他,性格劣根性谁没有,所以苍祈风这孩子只是有些执着于父爱而己。
苍祈风穿着修长的魔法袍,紫色的布料衬得人很高贵,长发被编成了几根细辫,垂在胸前和背后。可是却不显得女气,秀气虽秀气,但是眉间的煞气有点重。
此时他正在瞪眼,却不破坏美丽:“你在看什么?”
苍羽阳傻笑:“你长大了。”他比了比胸口:“当时你有到我这儿。”
那天十岁的苍祈风一头撞到他背上,所以他记得印象特别深刻,因为胸口对应的背部疼了几天,晚上都不敢平躺。
苍祈风竖起的眉塌下,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白痴。”最后,他如是说。
苍羽阳笑笑,把骂语当称赞恐的人恐怕为数不多,能把这项“优点“发扬光大的,苍羽阳就占其中一份。
卓瀚洋拉过苍羽阳的袖子,爱打抱不平,脾气又火爆的他可不会任凭朋友被骂:“韩羽,这人你认识?怎么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