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怔愣,那只手就得寸进尺的伸到了眼前,虽然是黑色布料,可是苍羽阳近一年多眼睛练得不是锋利得一点半点,被血濡湿的黑色要稍沉,染着一层水光,而去那滴滴答答声不绝于耳,滴得那叫一个快乐。
苍羽阳抬头看着他,神色复杂。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幕,这人是叫撒娇吗?虽然牵强了些,不过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苍羽阳不确定,不过那鲜血却是货真价实,他又不可能拿个盆子接住再灌回去,这么一想,只能不甘不愿将那只袖子捞起,看到上面的伤痕时,只觉得眼睛重重被蛰了一下,本来看流血量就知道伤口不会浅,只是真的眼打眼看着,皮肉翻滚,白色的骨头似乎都隐约可见,五道抓痕从肘部蜿蜒而下,狰狞可怕。
不知道是眼怕还是心怕,手总之有些抖,脑袋空白一片,然后就觉得肩膀一暖,模糊听见一句:“没事。”
没事?这还叫没事?他光看着手都觉得要断了。
苍羽阳茫茫然抬头,就见得易辰眼光往他手里一扫,苍羽阳顺着看去,茫茫然的发现药瓶青碧色的瓶身上爬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纹,他的手指还紧紧的攥着,指下的破碎声听得人牙酸。
“小心扎到手。”
“哦”,苍羽阳后知后觉的答应了一声,觉得手里像是握了一个火炉,滚烫却温暖的舍不得扔。
怎么又被牵着走了?!
“不要说话扰乱我”,他恶狠狠说了一句,有些手忙脚乱打开瓶塞,一个倾泻药就倒了一大把在鲜血模糊的伤口之上。
一个吸气声似乎很疼的样子。
“很疼?”苍羽阳皱了眉头,抬头就看见男人眼中明显的笑意,红色的眼眸流转着流水的醉意:“不疼。”
他捂住眼睛,MD太可耻了,居然使用美人计,偏偏他最不能抵挡的就是这个。
笑,笑,我让你再笑,将内衣衣襟撕下一条,绑上再牢牢的拽两下,即使上面再来几个深呼吸下手也绝对不手软。
在琼山他自力更生,受了伤只能自己处理,但在皇宫十几年连受伤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自己处理伤口,包扎时还有些担心手生,没想到被易辰这么一闹,报复心之下做得倒是得心应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面前就是一只被包裹得一丝不漏的胳膊。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心里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微微晃神,直到背后一紧,额头传来一阵温柔抚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