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唇印在苍翼翔的脑门上,苍羽阳想,看我多好,早晚一个吻,绝对有益身心健康。
可惜,某人又不知足,身体被落下,苍翼翔吻着他的唇,苍羽阳恍恍惚惚有种自己的唇是入口即化的错觉,唇上灼热,呼吸辗转之津液交换,一个人的生命中就这样无可避免插入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这个吻并不长,但饶是如此,经验惨不忍睹的人还是神智模糊,孕满水气的眼里只能看见一双晶亮的眼,比火红的晚霞还要壮丽,包容了所有。
苍羽阳的米虫生活只过了三天,却是天天波澜起伏,当然这不是表面的,而是更加隐晦的不可言喻的地方。
早上,苍羽阳一手捂着嘴角,一手捂着怦怦直跳的地方,连走路都有点飘。
“比赛的时候小心。”苍翼翔好笑地给他理理有些褶皱的领子,这只手握过朱笔,拿过书,甚至杀过人,他用这只手做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坏的好的名扬千古遭人唾骂的,就是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这样给另一个人理着凌乱的领子,而且心甘情愿。
“今天你也会当裁判吗?”苍羽阳眼里闪烁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期待的神采,苍翼翔的身上是易辰惯穿的服饰,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的原因,虽然面容突然不同,却觉得比穿起金袍帝王袍还要好看的多。
苍翼翔背后有一个帝国,而易辰却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苍羽阳那时不明白,在不久以后,在白天灼热夜晚冷得瑟瑟发抖的沙漠之中,他看着满天近在眼前的星辰,心里一边感慨,一边却更明白:就算苍翼翔不属于他,他也不会后悔,有怀念就好,有些东西会使记忆变得珍贵,但是这不影响我们前进的道路。
这种眼神中,苍翼翔笑着点点头,那神采更加明亮,亲吻的欲望蠢蠢欲动,他克制着,将桃粉递过来的东西拿过来。
“就算我就在旁边,你也不能大意,我不能像那次每回都上场……把这个带上,不要让我担心。”
“我知道,我不是小孩了。”有的时候嘟囔只是因为害羞,苍羽阳一边不好意思转过头不敢看守在一边桃粉的眼神一边接过东西,入手光滑,奇怪的是,竟然泛着隐约的温度,苍羽阳惊愣道:“魔法杖?”
苍羽阳低头,正是一根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的魔法棍,除了手掌下细微流动的热度外,苍羽阳看不出什么特殊,区分魔法杖的等级,一般是根据杖顶的镶嵌物来细分,当然也有低等的魔法杖,杖顶没有装任何东西,一看之下,跟晾衣杆没什么区别。被人戏称裸杆。
而苍羽阳手上的这根,差不多就是如此,杆顶上有小小的一个鼓包,整个杖身差不多有一米长,盈盈可握。
苍羽阳用疑惑的眼神瞅着自家父皇。
外表是肤浅的东西,曾经蓝凌衣的魔杖不是就像个枯藤树枝顶着个鸟窝吗?苍羽阳无论如何不相信,苍翼翔给他的东西会劣到哪里。
苍羽阳有些为难,他在魔法比拼上以前吃足了亏,在这方面自然心在戚戚焉,顶着光明魔法师的头衔,却是连魔法杖都没摸过几次,上次那根装饰器在赛场上正式殉职了,苍羽阳心里却是舒了口气,比起魔法,毕竟拿根不会使用的东西总是碍手碍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