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就是为这一刻而吸引?搏远航沉醉的是冲上云霄的豪气,而他醉得是一个背影,踽踽独行,漫步城头,身后的满堂文武军队侍从不过走静止的背景,然后御伸乎一指,说看,那就是耀金的陛下。
很强大,独步天下。
苍羽阳却觉得不足,他当时不明白,可是在这狭窄的马车中,而不是那横亘几十里的城墙上,他突然明白,那不对劲儿只是因为所有人只是把面前的一个人当做耀金的帝,耀金的天,领导耀金越来越强大的一种工具,而不是一个人。
所有的辉煌大白天下,所有辛苦埋藏在寒冷的夜晚。
“苍翼翔,”他突然想叫这个名宇,就发现他也真的叫了。
男人轻轻转头,目光包容将疑感表达的恰到好处,曾经冰冷的容颜不再有饥笑。
苍羽阳当然没有问题,想了想,既然叫都叫了,不如多叫几声,不是耀金,不是耀翔帝,不是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代表着一个普通的人,不过只屑于他,所以谁都夺不走!
“苍翼翔、苍翼翔、苍翼翔……”那声音高低起伏,小曲轻哼百试不烦,反正外面吼声震天,他也不害怕被听到,这种感觉独特而新颖,直到嗓手微微发干,才稍稍平息。
手随便一拿,杯子总是会放在恰巧的地方,苍羽阳斜睨了一眼“自动放放茶杯”,眼含嘉奖。
“小疯子,”苍翼翔眼含无奈,手指轻抹汗湿的额头:“直呼君王名称可是不小的罪名。”
“是吗?”苍羽阳斜了一眼,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口头却讨饶:“那现在怎么办?尊敬的陛下,请问你要怎么惩罚小人?”
“小人,真是人小鬼大!”苍翼翔倾身,光明被隔绝彼岸,于是表情变得模糊而暖昧,只剩一双眼睛闪烁细碎的光火。
“让我想想,不如这样……如何?”
双唇紧贴的瞬间苍羽阳听到了满足的喟叹在内心深处层层绯徊。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同是一种行为,千种人千种行为,而苍羽阳无疑是最纯情的那种,只是简单的肌肤相贴,他的皮肤就可以来蒸蛋,每回事后他会后悔莫及,而当下一次脸红心跳的时候却还是一错再错。
只是外面的吼声如惊雷,一声一声炸响在耳里,苍羽阳倏然睁开眼,就对上另一双眼,戏谑不足深情有余。
凭什么他在这面红耳赤,对方却像是隔岸观火般从容,好像这种行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跟吃饭洗澡一般平凡,头昏脑热的苍羽阳没有意识到能解释这种疏忽而起的词,不过是“吃醋”二字。只是牙关一咬,恶向胆边生,当看到苍翼翔眼里染上了吃惊后,竟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