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怨气?”苍翼翔似笑非笑:“若不是因为羽儿,你以为你的国师一位可以安稳坐到最后。”
这一说自然是提了那些沉仇旧恨,不过蓝凌衣本就是豁达之人,眼看着苍翼翔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也不想再接下来争论。
本就是冷血之人要改变如何容易,再加上他们骨子里本就是一类人如何不了解?
蓝凌衣微微凝眉:“其实那人也是你的师傅,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那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如今预言成真更是如此,他只跟我交待一切不要强求,如若护世之人残缺,最后的希望就留在白塔。”
“护世之人?”
蓝凌衣点头:“我也想过好几次,这个人只可能指的是小羽儿,既然能得天下自然会护天下,而且小羽儿如今的状况……”
蓝凌衣不再言,因为彼此都知道接下来的内容说的是什么。
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人的模仿能力,野兽的直觉。和未开化的小儿不一样,他们带回来的苍羽阳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说话,一辈子都不懂得怎么用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来夹菜。
不懂害羞,不懂世俗,他和动物比人更加亲近,那是本能。
苍翼翔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一阵旋风趁两人分神刮进苍翼翔的怀抱,蓝凌衣再一次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被明亮的金眸狠狠瞪了一眼,幸好张牙舞爪的手被苍翼翔眼疾手快的拽了回来。
“这可真是偏心”,蓝凌衣不得不退到安全氛围,瞅着怒视他的苍羽阳说得颇为心酸:“他该不会认为是我欺负你吧。”
也许有一点是他错了,即使苍羽阳失去了人的那一部分,他那不多的执着和感情这回变本加厉的集聚在一个人身上,这种不差分毫的继承实在像是诅咒般带着宿命的味道。或许正因为抛却了属于人的良知和责任,所以剩下来的只余那第一无二的喜欢?
答案无人可知,偏向于兽类的苍羽阳有着更本能更直觉的安慰方法,两手抱着苍翼翔的头就撞了下去,带着口水的浅浅牙印肆虐完了苍翼翔的脸,眼珠一眼又狠狠咬上了近在眼前的嘴唇。
苍翼翔的唇薄,苍羽阳用嘴唇碰了两下尤觉得不过瘾,嘴巴一张就将上下两瓣吞了进去边含边咬。他曾经在半睡半醒间被这样对待过,直觉得知道这种行为会让老人高兴,换上一张看着舒坦的脸。
蓝凌衣用扇子半遮住暗自惊叹的脸,果然够生猛!亏得顶着个印上牙印的鼻子也能岿然不动。这时被突然甩下一段距离的小老虎和三头魔兽也奔了过来,魔兽看得眼都不眨,苍信虽然脸红不过到底没有蓝凌衣含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欣赏着活色生香的场面流口水。
未满十八岁的苍小信看着自己的爹爹尤嫌不够越亲越上瘾,手脚并用地将自己一向无所不能的父皇压下,在心里高兴得确定了一个想法――爹爹果然是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