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一头撞进去的时候,发现越咸池就站在中间,门缝里还缠绵蜿蜒着夕阳的余辉,白衣成了黄衣,背着的身影,低着的头,无风不动的长发,看上去格外萧杀。
不过幸好,白准不是别人,他知道那低垂着的目光看着的是谁。只要有那个小家伙在,一切悲伤的表面都是幻想,白准如此相信着,就如同白浩在他们家就如同开心果般的存在。只要见到,只要想到,感激和疼爱就油然而生。
白准对越小猫的喜爱里还多了份感激,因为如果没有他,他和王永远泾渭分明,而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关于孩子的问题开着想都想不到的玩笑。
白浩率先的叫声打断了白准的走神,才恍然看到越咸池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王?”白准一脸尴尬。
“把人叫来吧”,越咸池说得意味深长:“你把人都遣走,又跟我回来,不是打算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吗?”
心思被突然说破,白准有些没准备,越咸池复又低下头,眼神里的明悟瞬间染上温柔的色彩,即使阴影模糊了眉眼,也可以感觉到。而越小猫像是一个惊慌初定的孩子,寻找着最初的安全,他的翅膀大大张开,像是一双手拥住他想要的温暖。
只是一个面对面,之前凄凉的夕阳就变了调,泛黄的画面中流淌着同样眷久温馨的气息,像是画卷,一蹴而就。
美的画面往往能引起人的共鸣,白准下意识得低下头,可惜白小浩很心没灵犀得无视了他的真情流露。
白准咳了咳,只能把自己的一腔遗憾发泄在别处,特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秋默!”
黑色的身影像是闪电般出现在了面前,白准早有预料,还是吓了一大跳,同时电光火石间接收到一个戏笑的眼神,那眼神恰到好处,一闪而过,可惜正对着白准的脸实在是光明正大。
白准噎了一下,连遭打击,脸色铁青。
“你非点弄得这么神出鬼没的吗?”白浩不服气道:“跟见不得人似的。”
“抱歉”,秋默不冷不热:“这是王的要求,你若是不服,可以跟王提意见。”
白准一下子又被噎住了,他当然不可能跟越咸池提什么意见,一时口快果然是不好的行为。
“秋默”,越咸池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骤然出现:“说一下刚才的情况。”
“王”,秋默的眼神瞬间严谨起来,身体不是刻意的绷直却仍挺得像是一杆枪,眼睛斜都不斜一下:“是关于王的孩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