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能来一个“白术两钱红花一两用原配蟋蟀一对煎服”这种“辩证方”。
其次是必须是医疗行为才可以使用汉方处方药。所谓“医疗行为”的定义是“有行医执照的医生在确诊了病人的病名之后,才可以给病人开汉方处方药”。
也就是说在岛国不可以搞“阴阳失调,气血两亏,肾虚精亏”这种说法,必须要有认真的病名。
在岛国有行医执照的人接受的都是西医教育,知道如何进行诊断,不能用中医那种“望闻问切”那种纯主观的臆断,确诊病名之后才可以给患者开处方。
而那些处方汉方药都已经通过临床试验确认了药效,这就是岛国的所谓“汉方治疗”,和华夏的中医治疗完全两码事。
叶雨泽心头飘过一万头草泥马,这就是拿中医现成的方子,通过西医的诊断下药,最后还弄个跟你中医没关系。
你们也不想想,在没有西医之前,你们岛国有多少人靠望闻问切治好了疾病?
其实还有个更奇葩的规定,那就是有拿到了行医执照的西医去学中医,而且还是去中国学中医,再回日本帮人看病,这种行医是合法的。
而且这种中医师也能开出来正宗中医的那种十三不靠的处方,但那种医生都不能用保险。
像北里大学就有一个“东洋医学综合研究所”,其实就是中医,但是不能使用健康保险,这样也就没有多少人光顾了。
听完这些话,叶雨泽都有了骂娘的冲动了,看到他脸色不好,钟老爷子也是一声长叹:
我就是为了拿到行医执照才入的岛国籍,而且我本来就有中医执照,所以才开了这个诊所。…
看着钟老爷子那一脸的沧桑和老迈的身体,叶雨泽不由得肃然起敬。
虽然他没有说弘扬国术之类的豪言壮语,但是,却一直默默地再做这件事儿,因为“汉方诊所”这个招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叶雨泽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这里生意还行吗?”
钟老爷子点头:“还行吧,只是因为我年龄大了,身体状况欠佳,所以每天看的病人数量有规定,只是可惜后继无人啊!”
叶雨泽一脸疑惑:“您没有后人吗?”
钟老爷子一声长叹:“儿子是生意人,只有一个孙女喜欢这一行,只是医学院毕业后,一直没有机会去国内学习,所以我也就没有接班人。”
叶雨泽心中一动:“您孙女跟你学过中医吗?”
钟老爷子点头:“从小就跟我学,就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学校,所以一直出不去。”
叶雨泽拍拍胸脯保证:“老爷子如果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吧,只要她考试能过关,我可以让她直接拿到毕业证。”
这事儿叶雨泽还真不是吹牛,无论是唐城医学院,还是军垦大学,对他而言,一张毕业证那还真是小意思。
钟镇涛大喜,马上给孙女打电话,其实他孙女平时一直在这里帮忙的,今天是因为有别的事情,去别处了。
接到爷爷电话,芳乃马上赶了回来,叶雨泽自然也不能不负责任的就这样给她要一张毕业证,而是进行了一番考教。
没想到芳乃都对答如流,而且汉语非常熟练,这自然跟爷爷的言传身教离不开。
心里有了底,就给唐城医学院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已经暑假了,他打算九月一号让芳乃去唐城医学院学习。
那边自然满口应允,要知道这个学校可是因为叶雨泽才出名的,如今早就跻身国家重点院校行列了。
而且军垦制药还有他们的一点股份,别看股份不多,但也够学校富富裕裕的了。
如今的校领导虽然因为新老更替都换的差不多了,但是哪一个也不可能谁不知道叶雨泽的,他可是学校的骄傲。
芳乃不算漂亮,而且性格严谨,具备做医生的基本素质,正好可以继承爷爷的衣钵,把中医传承下去。
办完这件事,祖孙两个自然对叶雨泽感激不尽,非要叶雨泽留下来吃饭,叶雨泽倒是也没有推辞。
他是华夏人,虽然钟镇涛一家已经改了国籍,但是叶雨泽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人家有什么看法?毕竟,他的儿女们大部分也从一出生都是米国籍。